,“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還要我嗎?”
“問這麼沒建設性的問題做什麼?”他好笑道。
“就……隨便問問啊。”她笑得欲蓋彌彰。
卓煜定定地看著她,像是看穿了她內心的不安。 。“基本上,我沒有戀童癖,所以我愛上的並不是十年前的小女孩,我愛上的是眼前的你,這一點請你務必放在心上,照三餐複誦。”
“又不是六字箴言。”
“天天複誦,保你身心健康,愛情如意。”他說得跟真的一樣。
柳橙笑著,淚水在眸底瑩潤發亮。
知道他的承諾是因為他不知道她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是,可以聽見他這麼說,她還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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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媒體尚未對他們退燒之前,柳橙得到柳紅允許,可以在這段時間放年假。
至於卓煜則是已經鐵了心不回四方,就連手機也一直呈現關機狀態。
他開心地當起煮夫,照料著她的三餐,看起來像是很滿意現狀,但是偶爾,她會發現他在發呆,像是在想什麼想到出神。
直到有天,家裏的門鈴響起,有個人上門——
“你……”
“柳小姐,你好,請問卓煜在嗎?”
“……在。”
“方便讓我進去嗎?”卓弁貞問得相當有禮,然而人已經從她身邊穿過踏進屋內,喊著,“卓煜。”
“你來幹麼?”正在廚房忙著的他眼也不抬,繼續和鍋鏟火拚。
“你在煮晚餐?剛好,準備我的份。”很自然地往隔開廚房和客廳的小吧台邊坐下,興致高昂地看著他做菜的身影。“我已經很久沒吃過你煮的東西了。”
記得以前,家裏的管家或傭人要是不在,卓煜總是會小露個兩手,弄個幾盤菜,喂得他和兆宇很開心。
隻可惜,那個記憶,已經離他們太遠太遠。
卓煜橫他一眼。“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兆宇說,你身為執行長,無故曠職多日,很要不得。”
“哈,由著他說吧。”他根本不痛不癢。
“希爾的成績相當好,兆宇說,要在家裏辦個慶功宴,你要是不出席,他會很丟臉。”卓弁貞支手托腮,懶懶地說著。
關上爐火,卓煜端菜上桌,走到小吧台,雙手撐在台麵,眯起深邃瞳眸。“他是哪根筋打結了?我都說了要離開四方,他要我回去做什麼?我離開,他應該很開心吧。”
“是誰跟你說,他會很開心的?”卓弁貞微揚起眉。
“難道不是嗎?”他哼笑著,“打從他動過手術、沒了記憶之後,就看我很不順眼,不是嗎?”
“你明知道那是他爸媽惡意灌輸給他的錯誤觀念。”
“那又怎樣?我非得忍他不可?”他已經長大,已經找到自己未來的方向,他不是非要待在四方不可。
“你又不是那麼狠心的人,裝無情做什麼?”卓弁貞懶懶問著。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要你回去。”
“我不回去。”
“少嘴硬。”
“我懶得跟你說。”卓煜眼角抽搐著,瞥見柳橙就站在卓弁貞後方,隨即送上一張笑臉,變化之快,令兄弟望塵莫及。“柳橙,吃飯了。”
他牽著她坐到餐桌前,完全無視某人的存在。
“你不請卓先生一道吃?”柳橙不住地看向卓弁貞。
“卓先生在你麵前。”卓煜沒好氣地扳正她的臉,不讓她的視線老往一旁飄。
“他自己有好幾家餐廳,上次帶你去的法式餐廳就是他經營的。”
她恍然大悟,難怪他的曆任前女友都帶到那裏去。
“你也記得自己姓卓嘛,那你應該還記得爺爺希望我們要好好地輔佐兆宇。”
卓弁貞涼涼地說著,發現酒架上頭有瓶好酒,不問自取,替自己倒上一杯。“我們兩個本來就沒有繼承資格,你想,兆宇有必要為了繼承權特地惹火你?”
“你很煩。”卓煜咂著嘴,感覺胃口被他一席話攪得快要消失不見。
“你的事不是兆宇爆的料,是方健偉做的。”他突道。
卓煜愣了下,橫眼瞪去。“兆宇為什麼不說?”
“你說呢?”
他嘖了聲。“搞什麼鬼?”
卓弁貞沒再搭腔,隻是獨自品嚐著美酒,反倒是坐在卓煜對麵的柳橙來回看看他們,想著先前兩人的對話。
她不禁開口說:“卓煜,你擅長操控媒體,也該知道人們很容易相信還未證實的流言,你和卓兆宇之間,是不是也有相同的問題?總是借著別人傳話,增加了不必要的誤會?你有多久沒有好好地正視他,放任關係惡劣到這種地步?”
卓弁貞頗為讚許地看著她,朝她舉起酒杯,敬她。
卓煜則是頭痛地抹著臉。“連你都這樣說我……好像我是個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