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卻明了一切。
當年娘病重,爹曾為了給她續命,每日暗中往她體內輸送真氣,越到後來輸送得越多,甚至一度造成自身經脈的衰竭,卻從未與旁人道出。他在探望娘時無意發現了此事,欲勸阻,爹卻不聽,一意孤行。
直到娘病逝以後,爹的身子骨大不如前,也無心再料理魔教中事,他對外稱老教主出門遠遊,實則將爹送至神醫穀休養,出重金求得一位神醫的相助,多年來一直待在穀內,不曾走漏風聲。
至於胡門主,說起來也是湊巧得很。
他出門辦事時,偶遇了離穀散心的老教主,起初並未認出來,莫名其妙被一個中年男子在大街上指著說賣假丹藥,一氣之下便吩咐手下跟著人,等到了無人之處再收拾他。
結果人收拾不了,反倒是手下全倒了,他迫不得已親自出馬,隻覺此人的打法詭異至極,難以招架,這才認出是前任魔教教主單崇天,隻恐自己打不過反遭擊殺,便揪住空隙將迷毒放出,不料人當真一聲不吭被毒昏在地。
照理說,區區迷毒豈能奈何得了魔教教主,但因迷毒的成分與單崇天平日調理的藥藥性相衝,故而起效才會立竿見影庶女芳菲。胡門主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人帶回胡圖門,重重把守,並不斷喂下迷毒,以此相挾。
單逸塵深知,爹的身體好不容易有些好轉,此時再突然斷藥,定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便不假\
因著魔教近日有喜事要辦,四位護法負責督辦籌備事宜,說白了就是指揮一眾教徒幹活兒,日子過得很是輕鬆……“輕鬆個屁!老子現在真是白日頭疼,夜裏難眠……”北護法狠狠一拍桌麵,煩躁地撓了撓頭,一臉不爽道,“你們說,這是教主他自己娶媳婦兒,又不是咱們娶,憑什麼全都交由咱們來辦啊?”
“北護法,目光放得長遠點兒,你忘了當初我們找上紅鸞門的目的?這眼看著就要成事兒了,忍一忍能要你的命嗎?”西護法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
南護法也點點頭:“對啊,等教主把阮姑娘娶回來,自然有你快活日子過的了。”
“可……哎,不是想不出來嗎?我一老大粗,之前以為兩人拉燈往榻上一滾便算夫妻了,豈料成個親得有這麼多繁瑣之事?真是麻煩……”
“夠了。”東護法皺了眉,冷冷地睨了這個總打斷他思緒的煩人精一眼,沉聲道,“沒有好提議便給我閉嘴。”
北護法向來不敢在他麵前造次,隻好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聘金和聘禮送過去了?”
西護法立即彙報:“送了,五箱是黃金,另五箱是些綾羅綢緞、珠寶首飾等,皆是姑娘家會喜歡的物事,紅鸞門門主看起來十分滿意,很爽快地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