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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幌子,就像是一座大冰山,她隻看見了浮在上麵的小小一角。她這些日子,眼睛隻盯著太子了,有些短見。放眼開來……

她忽地抬目,“阿澤,祁國那邊有何異動?”

林澤驚了下,仔細搜索記憶,攤手道,“這些日子淨被春獵的事牽扯了,祁國那邊的線報……”

趙熙眯起了眼睛,“祁國那邊的線報,全淹在春獵裏了。”

所以……她忽然意識到,她一定忽略了某些重要的東西。

第11章 獵場(一)

京城內外的安全防衛,已經到了最嚴格的時候。官府登記在冊的隨侍人員集隊出城,然後,徹底封閉城門。任何人再不準出入京城。

晨,嘉和公主府。

麥冬進顧夕房裏送藥時,看見昨日還在床上爬著不愛動彈的人,已經起了身,收拾停當,外衫都穿好了。

麥冬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他,“夕少爺,您別亂動,看抻了傷口。”

顧夕堅持著自己束好了腰封。從腰往下都是被杖子打裂的傷口,硬生生的棒傷,養了七八天,好藥不斷,才勉強合了口兒。束腰帶時,嫩肉磨著布料,蜇得沙沙地疼。顧夕單手撐著床欄,緩了緩,才敢慢慢站直了腰。

顧夕轉過頭看了看窗外,澄澈的眸子裏映滿了晨輝。從麥冬的角度看,顧夕側臉線條柔和精致,隻是入府時臉上的小肉♪肉已經瘦沒了,連下巴都是尖尖的。

麥冬心裏不是滋味,上前一步應,“夕少爺有事吩咐我?”

“不。”顧夕擺擺手,轉目看他,“麥冬,是我師門有事相召,我得出府一趟。”

麥冬怔了下,眨巴眼睛道,“啊?喔。”

說實話,麥冬是不太想放顧夕出府的。

自從那日銘主子打完人,就被公主殿下帶到別院去了,也沒機會交待對夕少爺的安排。但他揣度著銘主子的意思,也是不會讓顧夕出門的。幸而夕少爺因為腿疼,不愛動彈,自那日便沒出過竹苑,少了許多曲折。

於是他想了下,進言道,“夕少爺有什麼事?讓小的替您跑腿吧。您剛傷了那會兒,銘主子親自照料,心疼得緊。您還是在府裏好好養傷吧,等主子從獵場回來,看見您無礙了,那該多高興?”

提到顧銘則,顧夕繃緊唇線,臉上仍沒什麼鬆動。腦子裏卻在飛快地回憶,先生何時來床邊親自上藥的?怎麼想不起來了?打一頓杖子,腦子也能不好使了?

“喔,當日……您不是昏過去了嗎?銘主子趕來時,您還未醒,他怕您醒了上藥遭罪,又炙了您的睡穴,這才從容給您療傷的。”麥冬當顧夕一臉迷茫,趕緊又補了幾句。

趁自己昏迷時來?還紮了睡穴?顧夕終於忍不下,撇了撇嘴角。自己千裏迢迢趕來京城,卻也就隻與他共進了晚膳。翻臉比翻書還快,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手打人,還要求他腿了褲子……想到那天自己裸著臀腿被打到昏過去,不知是怎麼被抬到房裏來的,顧夕就覺得臉上發燒,無地自容。對於先生不願意見他的猜想,顧夕覺得心口發疼。他強自鎮定了下,問,“先生不在的這幾天,府裏誰管著事?”

麥冬道,“是林侍君。不過晨起時,獵場傳來手令,林主子就點齊人趕去獵場了。”

顧夕看他。

麥冬為難道,“府裏此刻真找不著主子了,趙大總管外出辦事,中午方能回來呢。您不如等……”

顧夕也很為難,“不成,時辰卡得緊。”

麥冬的拖字訣不奏效,苦著臉看顧夕扶著門框,步履略艱難地走了出去。

“夕少爺,沒有管事發話,這府門是不會開的。”麥冬追出來做最後的努力。

顧夕停下步子,“那,就不從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