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天飄著淅瀝瀝的雨,通往塞外雁門關的山道上一片蕭條與肅殺的跡象。
?在山道邊上坐落著幾處矮房,門檻上鏽跡斑斑,門是虛掩著的。一根枯枝在敗落的屋簷上當風抖著。
?這裏臨時駐紮著一支匈奴軍隊。頭戴氈帽,身披五顏六色的衣服,參差不齊。這些匈奴趁著中原多事之秋,南下騷擾,趁亂打劫,往往有不菲的收獲,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屋外夜幕四合,陰風四起。一道閃電當空劈下,借著這短暫的光亮,可以看見一個巨大的人影從空中筆直砸落下來剛好砸穿屋頂,掉進了屋內。
下一秒,一聲慘叫從屋內傳了出來,蔡文姬奮力推開壓在身上的匈奴將領,慌亂得拿起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再定睛一看,匈奴將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的額頭有鮮血汩汩得流出來,自己的發髻上也留著血跡。很顯然這個匈奴將軍的額頭在剛才那人的重壓之下,剛好被發髻的銳部刺透,一命嗚呼了!
蔡文姬驚訝看著仍舊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那個巨大的人影。
這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古怪男子,著裝很古怪,上麵穿著睡衣,下麵穿著大褲衩,打著呼嚕,睡得很死。看輪廓麵貌,這人很年輕,頂多二十歲左右。
??蔡文姬是狼主左賢王夢寐以求的女人,今日落在這夥匈奴兵手裏,為首的阿裏紮和何老七兩人就想借花獻佛將此女贈送給狼主左賢王。誰知,在半路上何老七見色起意,趁著避雨的檔口,就想先占了她的身子。
她的呼救聲從一座矮房內傳出,在靜謐的氣氛裏格外尖銳刺耳,在場的士兵大多偃旗息鼓,他們要養精蓄銳,等著天明好趕路。對於屋內傳出的呼救聲視而不見。???
說話間,匈奴將領一個箭步躥了上去將文姬的身子一把扯正了,按趴在牆上,然後伸出牛舌一樣的舌頭亂舔過去,文姬拚命呼救,雙手緊緊護住關鍵部位,不讓這廝掀開來看,卻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
這是誰?蔡文姬犯疑了。剛才要不是他,自己恐怕……
按下心中孤疑,蔡文姬躡手躡腳得走進這個人探身下去,伸出手在他身上用力搖晃了幾下?
“你是誰?你給我醒醒啊!”
少男酣睡如豬,沒有知覺。蔡文姬知道外麵的人聽到聲響會很快闖進來,她慌神了。猛然從匈奴將軍的腰懸處抽出腰刀,拿在手裏。有刀在手必要時可以與他們同歸於盡,她寧死也不能接受匈奴野蠻人的暴行!
??屋外雨勢依舊,不見止歇。屋內這麼大的響動自然引起了屋外匈奴士兵的警惕性,猛然,一排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頃刻之間,外麵的人一湧而入,屋內被擠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站滿了一個個青麵獠牙,麵目猙獰的匈奴兵,這會兒全部磨刀霍霍惡狠狠得盯住了蔡文姬的臉。
?那個先前還羨慕老七捷足先登的匈奴將領阿裏紮,此刻的臉上卻是疑雲密布,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一番蔡文姬。顫巍巍得道:“人是你殺的?”
蔡文姬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卻看著地上躺臥的男子,仍舊酣睡不醒,唾沫星子都從嘴裏流了出來。
“他是誰?”阿裏紮又問。蔡文姬又是搖了搖頭。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殺了我的弟兄就一定要以命抵命!”說著,阿裏紮抽出佩刀,慢慢逼近蔡文姬。蔡文姬深知身單力薄,以刀護身,往後急退,腳跟拌到了躺臥的年輕男子的身子,一跤摔倒。
葉飛隻感覺香風襲麵,猛然一驚,睜開惺忪睡眼,隻見一個美女向他身上壓下來,陡然伸手一接,剛好接個正著,溫香軟玉抱個滿懷,頓時睡意全消。
?葉飛肆無忌憚得打量著蔡文姬,感覺像在夢中。蔡文姬猛然從葉飛懷中掙脫出來,閃在一邊,看向葉飛的眼神,是既有驚訝又有期待,一言難盡。
“你是何人?你不說我立刻殺了你?”此時匈奴將領的刀已經架在了葉飛的脖子上。
葉飛突然遭此變故,也是莫名其妙。但是看到這個匈奴將軍一副凶神惡煞的模和這位小姐無助的表情,葉飛也猜出了些許端倪,想必是這個匈奴將領欲圖不軌,遭到了反抗,現在發生了命案,這些人就過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