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有想到張坤會這麼的陰險,表麵上笑嘻嘻的,但是手裏麵卻藏著一把刀。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抽出刀,朝前麵砍了一下,準確的說,是朝著鬆井的胸口砍去。但還好,鬆井往後退了一步,那刀沒有砍中,隻劃破了肚子。
而到了這個時候,我居然心裏麵一陣害怕。其實,從始至終,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恐懼就與我隔絕了。因為我已經是一個在國內被通緝的人,而且在日本,我也沒有合法的身份,準確的說,是一個非法的移民。就是這樣的身份,讓我變得膽大起來。讓我知道,要想生存下去必須要狠,必須要做事情幹淨利落,不能有半絲的憐憫。
不然的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就在這時,鬆井被張坤的人逼到了牆角,看得出張坤是要殺鬆井。但是鬆井在倒退的同時,看到了我,就在這個時候,張坤已經拿著刀朝這邊砍了過來。我心裏麵暗想,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鬆井的仇,我暫且先不報,畢竟鬆井雖然搶了夢潔的,但是我知道,他並沒有什麼惡意。於是,就在張坤的砍刀下來的時候,我直接拿著自己的刀迎了上去。隻聽見“唰”的一聲,我的臉上被濺了一臉的血,緊接著,張坤的一隻手就掉了下來,還有那把刀。
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人下這麼狠的手,但是我出奇的冷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報仇之後的快感吧。我心裏麵暗想,我替張末報仇了。與此同時,張坤捂著自己的胳膊一陣慘叫,大聲的說道:“把他們殺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的手下馬上朝我們衝了過來。這時,鬆井拉著我朝外麵跑去,說實話,我對鬆井的印象居然還挺好,他沒有一個人逃走,而是拉著我。其實這一次,他要是不拉我走的話,我可能出不去。我們快速的跑到街道上,這時鬆井回過頭來,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說實話,他看上去三十多歲,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而我在他麵前有一絲青澀。他朝我微笑著說道:“謝謝你救了我。”我說:“不用客氣。”就在這個時候,他拿出一疊錢,甚至把錢包也遞給了我,我看了下,上麵有幾萬的日元,對我來說,已經是不小的數目了。
但是我現在根本不想要這些錢,或者說,我做這件事根本就不是為了錢。我把錢推到他的手上,然後說:“不用了。”然後他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神情。就在這時,我忽然想到,他是黑社會山口組這個區的老大,也可以說他很有實力。也許他能幫我做一些什麼事情,至少可以帶我去見一下張夢潔吧。
我心裏麵想著,於是就慢慢的說道:“可以帶我去你家做個客嗎?”這時,鬆井顯得特別的高興,說:“當然可以,我們在中國的時候雖然是敵人,但是現在我們是朋友,你救了我,也是我的恩人,所以請讓我報答你吧。”我點頭說:“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
他顯得特別的高興,然後直接打了個電話,他家裏麵的司機就把他和我接回到了家裏。來到鬆井的房間,我有一種莫名的小緊張。他住的是一棟巨大的別墅,這別墅少說也有三百多平米,特別的豪華,像是實木結構,又像是鋼筋混凝土的結合,周圍看起來像是一座城堡。
我和他走了進去,旁邊的十多個小弟都走了出來。他是山口組的老大,特別的有派頭。他的肚子上挨了一刀,不過他一路上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痛苦,好像那隻是一個小傷一樣。而我低頭看過他的傷,那是一刀很深的劃痕,已經是被深深的劃傷了。
甚至能看到裏麵有腸子流出來,但是被他塞回去了。說實話,我心裏麵還是佩服他的勇氣,要是我被這麼劃一刀,肯定就要吵著去醫院,而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情況,我心裏麵對他是暗自的佩服。
就在我進了客廳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那女人穿著和服,踩著木屐,用一種特別優雅的步伐走出來。但是當她看到我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也許她根本沒有想到是我。而這個人我卻太熟悉了,她就是張夢潔。
雖然她和之前的打扮有著千差萬別,她現在穿著和服,甚至是用日語在說話,沒想到她的日語說得比我還好,畢竟她比我來得早。這時,鬆井看了看旁邊的張夢潔,說實話,他根本不知道張夢潔原來是我的妻子。他隻是微笑著說道:“你照顧下客人,我先去收拾一下。”
鬆井就朝著洗手間而去,張夢潔看著我,其實我知道她害怕我拆穿她的身份,但是我決定不拆穿她,畢竟她也不容易。這時張夢潔和我說,她現在的名字叫優子,我心裏麵暗想,這個名字確實有那麼一些好聽吧,但是臉上去露出一絲苦笑。
在剛才的打鬧中,我的臉上受了一點傷,這時優子看著我臉上的傷,然後說:“你沒事吧。”我點了點頭,說:“沒事。”但是她根本沒有像以前那樣,走過來檢查我的傷口。記得在國內的時候,她會很擔心的查看我的傷口,然後問我怎麼樣了,然後去找繃帶之類的東西。
但現在她隻是站在我一米之外的距離,然後說道:“請坐吧。”我沒有坐,隻是看著她。其實說實話,我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她了,當再次看到她的時候,我心裏麵感慨萬千。就在這時,旁邊跑過來一個小女孩,看起來也就兩歲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