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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我生氣了
陳秋在下班的時間過了將近半個多小時,才走出公司大門,往不遠處的公交站點走去,站點上沒有先前摩肩接踵的擁擠,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
陳秋很少在人潮擁護的時段擠公交車,她從來都是早早出門,晚將近一個小時下班。不是積極的表現自己,稍微早或晚一會,電梯不會擠,車不會擠,空間安靜,還能讓自己放鬆。
生活中,陳秋不允許亂。
可以忙,但要有條不紊;可以緊張有壓力,但不能失了鎮定自若。
陳秋無法允許自己一睜眼,就著急忙慌的收拾自己,趕時間的衝在上班的路上,奔命似的擠公交車、擠地鐵,和那麼多人身體觸碰,在狹小沉悶的空間,在擁擠當中像條缺氧的魚,艱難的呼吸著並不新鮮的空氣,分辨著人的汗腺味、煙草味、各種混雜的香水味,好難過。
陳秋無法接受,所以,陳秋拒絕。拒絕的方式就是改變自己,咱改不了世界咱還管不了自己?惹不起,咱還是躲得起的。
城市大了,最直接的產物就是人多!
陳秋不太喜歡坐地鐵,雖然比公交車更準時快捷。但陳秋不喜歡,一想到在地底下,會有種不見天日的壓抑。
“秋生――”
陳秋心一抖,立即便有了心神不寧的感覺,全身繃緊呈戒備狀態。腳步未停反而加快了些。好在接下來幾秒,沒再出現那個聲音,心稍安,幻覺,對,幻覺!
“秋生,”突然的一聲清晰入耳,並且近在咫尺,一人影就照麵橫了過來,把陳秋驚得倒退好幾步,抬頭,未待發火,就看著楊閱兵冷著一張臉看著她,抱臂於胸,不發一言。
這家夥五官更見俊秀,薄唇微微抿起,如果眼裏的冷峻換成平和,還真稱得上朗眉星目。可惜現在,這家夥肅著一張臉,孤傲得有點氣勢逼人,陳秋被他難得一見的清冷震到,
一米八的高度,陳秋不到一米七,所以,得稍抬頭看他,他不說話,陳秋也沒說話,就那麼瞅著,誰也不開口。
有點治氣的味道,好像誰先開口就先服軟了。
公交車駛來,陳秋收回目光直接掉頭就走,楊閱兵迅速作出反應,就跟在後麵。陳秋上了公交車,楊閱兵也上車,司機就喊:“喂,同誌,那位後上車的男同誌,請把錢放到投幣箱裏。謝謝!”
楊閱兵跟沒聽見似的,一手拉住公交車的吊環,一手插兜,麵無表情。
然後那位公交車司機的語氣就有些衝了:“上車不知道買票啊,裝什麼聾子啞巴,要麼趕緊下車,要麼趕緊掏錢。說你哪,喂,小子――”
陳秋蹙著眉,斜眼看他,不僅陳秋,整個車上的人也都在看他,楊閱兵隻是回看著陳秋,眼神深邃,不辨喜怒。
目光相對,彼此都沒那麼丁點心虛或者服軟,可是周圍的沉默與注視就有點對陳秋形成了壓迫。
陳秋就從兜裏掏出錢,走過去,放進投幣箱,手氣得有些抖,然後全車箱的人就都看陳秋,好像是她故意不放錢的。
車在下一個站點剛停,陳秋直接選擇下車,走到門口,瞄到楊閱兵也跟著過來,陰魂不散哪,陳秋回頭怒瞪,迸出一個字:滾!
楊閱兵沒滾,他就站在陳秋身後,氣定神閑,理直氣壯。
陳秋覺得她似乎從認識楊閱兵開始,就以甩掉他為目的,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他總是以各種辦法與她書接上回。這點,是最令她咬牙切齒的。
下車,立在站點,陳秋就一句話: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