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爾皺了皺眉,隻得將車子停在了離布西的身子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小芽一顆心兒差點飛天。
布西薄唇緊抿,一雙犀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泊爾。
泊爾也不示弱,坐在馬車前頭揚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睨著布西。
“哎呀布西……”小芽慌裏慌張的下車,跑到前麵,一把將布西拽到路邊上,嘖怪,“你看你,要是撞到你了怎麼辦?怎麼這麼執拗呢你!”*思*兔*在*線*閱*讀*
布西轉頭,略有愧疚的看了一眼小芽,顧不得訴說相思之苦和盼望之切,眼睛便又直直的盯上泊爾,張了張口,他困難的問:“怎麼是……泊爾?”
“怎麼不會是我?”泊爾不悅的冷哼了聲。
布西明顯的緊張了,看向小芽,詢問的眼神閃爍著,“那麼……他來的意思是……”
小芽的心都要碎了,什麼也沒說,當著泊爾的麵,一把把布西摟在懷裏……
布西身體僵硬了。
泊爾眼睛一眯,強迫自己把視線轉移。
未等布西反應過來,小芽已拉著他上了馬車。
泊爾不悅地向後斜了一眼,趕起了馬兒。
布西不再說話,不再追問,隻喜不自勝地目不轉睛地望著小芽。
小芽嬌嗔地笑道:“看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看你。”布西彎起杏眼,笑得純潔天然。
小芽抿唇微笑,輕偎進他懷裏。道歉的話不用說,解釋的話也不必說,隻需要輕輕相依。他一定懂。
布西垂目,深情的注視著她嬌俏的鼻尖,心裏慢慢注入一股暖流,這些天來的焦慮,擔憂,痛苦和折磨,瞬間消散。隻要她現在在身邊,隻要能看見她,抱著她。
抬起頭,望著英氣的泊爾架著馬,他有一絲絲的迷茫,也有一點點心酸,同時也有點慶幸和無奈。注定,這一生,是小芽的嫁夫,他沒有權力也無心與別人爭,他隻需要一個空間一個時間,小芽是屬於他的。
小芽的目光落在布西的腿上,褲腿有深厚的泥垢,鞋子也有幾塊破的洞,看樣子,這個傻瓜布西一定在這條路上走了很久。她知道,他一定會聽她的話,不下水種水草,乖乖的等著她,但期限一過,他便不知道再能做什麼,他無法安靜的坐在帳篷裏,又不敢冒昧的去找她,隻能來來回回走在她必經的路上,望眼欲穿。
生生逼回眼中的淚,小芽不由的收緊了手臂,將他摟得更緊,這孩子,又瘦了。
就是這樣單純的感情,布西的心思沒有一絲的狡黠,天然的像水晶,這份愛,她會好好守護,更重要的,她要給他更多的安定,他是他們之中,最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她會用實際的行動,來安撫他的心,讓他不再誠惶誠恐。
山路,不是很曲奇,半個時辰後,終於回到了魚塘。
望著那一潭死水,小芽抬起頭,看向泊爾。眼神裏沒有責怪,隻有拜托。
誰想,泊爾二話沒說,回身從馬車的後麵架上,搬下來一個編製袋子,麵無表情的對布西說:“這是我找人配的解藥,我們現在把這些藥灑到湖水裏,過了五六天,湖水應該就差不多了。”
“謝謝你,泊爾,幸好有你肯出手幫忙,不然這塘我恐怕保不住了。”布西很興奮,一點也不記恨泊爾。
泊爾也不覺得臉紅,受用的點了點頭。
兩人提著袋子放到湖邊,布西利索走到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