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小芽一人,開始獨自惆悵。
布西的事事先不談,畢竟人來不來還是未知數,她先沒空做那個閑打算。
那麼就是泊爾了,聽娘這麼一說,要處理他還不太能光明正大。之前在外頭的時候,她就想過,等一回來就跟郎讚商量這事,現在看來,卻是時機了。不然,她可睡不著呢。
於是到了晚上,晚飯後,小芽叫住了要回避到西屋去的塔泉,叫他們兄弟倆都坐下,準備商量這事。畢竟,這是全家人的事,他們倆都是兄長,都有資格參政。
“怎麼這麼凝重?小芽?”郎讚略帶逗弄的望著小芽,不知道她又要說什麼種菜之類的“大事”。
小芽對郎讚的表情很不滿意,瞪了他一眼,說:“我要說的事很嚴肅,也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所以,請你重視。”
郎讚笑著看了塔泉一眼,然後刻意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好了,你說吧。”
小芽望了望兩位,見他們態度都真誠,這才清了清嗓子,暗自鼓了鼓氣,才小心的說:“我想說說……泊爾的事情。”
“泊爾?”郎讚莫名的看了看塔泉,塔泉也一臉茫然,“波爾怎麼了?”
“咳咳!”不知為何,現在小芽會覺得有些難堪了,吞吞吐吐的說:“我……算了下日子,他好像……隻有兩個多月,就讀完書了,你們看,嗯……這該怎麼辦?”說完,小心翼翼地偷瞄他們。
可能在這兒久了,她也能由心的理解這風俗,在心底也覺得泊爾是自己丈夫的真理,所以再說這種話,好像很不占理,若是以前,她會理直氣壯的。
郎讚一副奇怪的表情,“搬過來就搬過來啊,有什麼怎麼辦的?”
塔泉卻是一臉沉靜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可是……”小芽著急的撓撓頭,想了想,才覺得這種開頭不咋樣,於是,他決定不繞圈子,直接表態,“說實話,我不想他搬進來,在我心裏,你們倆才是我丈夫,他隻是弟弟,所以,我的意○
小芽猛地抬起頭,不服氣地叫:“憑什麼要看他啊,我的意見不重要嗎?夫妻夫妻,難道隻有夫沒有妻嗎?雖然我知道這是在古代啦,但是我不是你們這兒的人,不要把我跟那些以夫為天的女人比。”
郎讚惶恐的皺起眉,“小芽,你到底在說什麼?泊爾他……是做錯了什麼嗎?”
小芽手背抵上額頭,有種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解釋的感覺,郎讚,是個典型的巴斯人,要讓他接受她的思想,好像確實有點困難。
轉而,她望向塔泉,有希望給予,“塔泉,我知道這件事我說的是有些唐突,你們可能沒想到,不過,你也應該能夠理解我啊,我沒辦法把泊爾當丈夫,你就替我想想辦法嘛,否則他搬過來,對他也是一種傷害,我不想耽誤他啊。”
塔泉緊抿著唇,甚是凝重的看著小芽,許久,他說了一句讓小芽吃痛的話,“泊爾似乎很期待搬過來。”
小芽揉著額頭,哂著氣,“我……所以我要趕在他前頭啊。”
“但是你說的兩種辦法,都是不可行的。”塔泉有一句堵死了小芽。
小芽愣了愣,擰著脖子,說道:“好吧,我也知道,要把他嫁出去太不公平了,他有留在家裏的權利。但是,我不想做他的妻子,所以,給他再另娶一個這種事,我覺得沒有大問題。”
塔泉垂下眼眸,淡淡靜靜的,想了一會兒,又抬起頭說,“基本上,不可能。”
小芽驀地張大了眼睛。
郎讚也在一旁著急的說道:“小芽,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被娘聽到一定會責怪與你。”
小芽失望又生氣的瞪著她的兩個好丈夫,突然覺得, 無法溝通,很痛苦。
一轉身,她悻悻的走回臥室,“啪”的一聲關上門,無聲的拒絕了兩位的“配寢”。
無疑的,今夜,無眠。
嘿,嘿,她就想不通了。雖然說,這裏的風俗是兄弟共妻,但是,她絕對相信,人的本性是相同的,她也清楚地看到過泊爾的嫉妒心。那麼為什麼,她這兩位丈夫,居然在今天表現得如此淡定,如此低調!難道說他們,真的不為別人分享了她的愛而嫉妒嗎?就因為是兄弟,他們就不嫉妒對方了嗎?明明,她這些天感受到他們的愛是那麼的真實,為什麼在泊爾的問題卻完全不站在她這一方呢?他們,真的沒有一絲為她的排斥泊爾而心喜嗎?不會嫉妒泊爾的加入嗎?那麼,她還能相信他們的愛嗎?
這種愛,讓她陌生,讓她害怕。
或者說,他們對她的愛,和對兄弟的愛,是相等的?又或者,他們的這份愛,在他們的理解上,就是應該他們兄弟共同享用的?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愛情!
她詛咒它!
……
哎,她困惑了,鬱悶了,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