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簡寧夕努力扒飯,笑。
“談思怎麼樣了?”簡寧夕讚歎了談惠的廚藝後,朝談惠問道。似乎是談思打了電話,她才被人發現還活著,於是談惠找人把她從村子接了出來,接回這個城市。也是因為談思,她才覺得還有好好活下去的動力和勇氣。現在,她回到這裏,有了自己的一個家,自然想起了這個女孩兒。
談惠又給她夾了菜,說談思去了甸南,還有些上庭作證的事情要處理。
簡寧夕“哦”了一聲。
“對了,寧夕。”談惠看著她,停下了手上的碗筷:“你要回來的消息,我還告訴了另外一個人。”
對麵的人淡淡回了一聲:“誰,倪薇?”
談惠知道她明白,從她眼神中的波紋中就能看出。她放下碗筷,問簡寧夕:“你出事後沒多久,他跟徐曼鵑結了婚。本來都已經失去了聯係,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接到了他電話。告訴我說你的死……出事不是因為你故意報複黎裕寧,而是有人在汽車上做了手腳,導致刹車失靈。”
簡寧夕聽到談惠說談思回來後也跟我說起這點,她說你雖然沒有說起,但沒否認。我才知道伊文安那次電話是對的,本來我還挺恨他的。你知道,明明你才出事沒多久,他就跟徐曼鵑……後來我才知道,他跟徐曼鵑在一起純粹是為了報複。他一開始就不相信,一開始認為你不會為了黎裕寧賠上自己的性命。所以他找了朋友,去找警局朋友查你出事的真正原因。徐曼鵑知道後和他大吵,伊文安告訴徐曼鵑說他結婚,就是滿足她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讓她徹底明白他這個人就算跟她結婚,也不會放過她。隻要資料確認完,就告她故意殺人……
“談惠,我知道了。”簡寧夕覺得肚子已經圓滿,放下碗筷說:“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回頭。其實你該清楚我,當時我的確是想跟黎裕寧同歸於盡的。”
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
簡寧夕閉眼,歎息了一口氣:“雖然……她的哭喊讓我,讓我有那麼一刻……我是想放棄了,的確,我覺得為黎裕寧搭上自己一生不值得。嗬嗬,可惜這就是命,前半生我做了太多極端的事情,所以老天要懲罰我,讓我刹不住車。但,這不關徐曼鵑的事情,不管她找人一路跟蹤我,在渝城剪斷刹車線,不管有沒有她的指示,我的命都是這樣。出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說我一個千瘡百孔的廢人總算是有了重生的機會,不想再為了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
簡寧夕笑著說從今之後,我要做一個快樂的人,幸福的人。
談惠看著簡寧夕的笑容,說:“或許我多事了,你能這麼想我當然很高興。我隻是覺得,你身上還是有種……有我擔心的……”
“惠,什麼時候這麼八婆了?對了,你什麼時候辦酒席?我可是很早就預定了伴娘的啊,不過恐怕不行了,哈哈。”簡寧夕一邊收拾飯菜,一邊說。
談惠說我不信這些,你還是伴娘。
談惠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沒有留在這裏過夜。她告訴簡寧夕要去揚城幾天,幾天之後就又回來。簡寧夕送她到了樓下,對她說我又不會跑,你把事情忙完有空就過來。
看著人影點頭,然後消失在黑夜裏麵的時候,簡寧夕上樓。
但是簡寧夕不知道談惠的確是個多心且八婆的人了,她在走之前給一個人打了電話。美其名曰沒事過去看看,她一個女人住著不安全。
放下電話的人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麵,看了很久。外麵的雨絲斜染了玻璃,朦朧中映射出一個人的麵孔來,虛幻卻又如此真實。一觸摸,卻又順即成了霧氣。
他想,這就是他和她的現在,隻能隔著距離,沒有必要再相見。
因為,對於她的“死”,他其實是憎惡的,他不明白為什麼就傻到付出自己生命,因為誰?黎裕寧還是簡仲楠?他把原因放在後麵那個名字上。因為這點,他不會去見她,哪怕遭受這種思念折磨。所以就算她回來了,或者是出現了,他都不會原諒她。
伊文安握著電話,對玻璃裏麵的模糊人影說:“不會原諒。”
可事實上證明“信誓旦旦”總還是抵不過感情的。尤其是他鬼使神差買了機票,到了她樓下,並且看到那個人依舊一副如初模樣的時候,他不得不握死方向盤,任由某種情感衝出心,衝上大腦。
卻又很快的時間,他駕車從簡寧夕旁邊疾馳而過。
簡寧夕被突如其來的汽車聲音驚了一下,看過去的時候車已經躍出眼簾,奔得很遠。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站在原地了幾分鍾。然後被雨點打醒,走到超市去買了些日常用品。她想,再休息幾天之後要開始找工作了,不能像在甸南一樣,過那種雖然淳樸卻原始的生活。畢竟,她要追逐幸福,享受快樂。想著,簡寧夕回到住區,掏出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