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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呢阿左,別任性了,乖乖醒過來好不好?我把左薇薇賜婚給王楠了,這些天王楠一直照顧她,想來應該對她很好才是。費南也從邊關回來了,和大於的公主成婚,日子選的和王楠同一天,希望能幫你衝衝喜。”

還記不記得那天,師父問我會不會用薑碧蘭的心來救你,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很害怕,因為我的答案是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阿左,什麼時候,你會醒來,拯救我,於這沒有回應的獨白?

把玩她微涼的指尖,原來,有一種愛,不在初見,隻會沉澱,在時日久遠後展露它刻骨的驚豔。

可是主上,既非梁祝,怎生化蝶?我不願最後,誓言成戲言。

飛燕南歸,寒去曙往,也曾多麼希望,能醒在一個風日晴和的初晨,在淺淺陽光中睜開雙眸,從此妾意郎情,隱世雙飛。我也想,在某個午夜抖動眼睫,對上你溫柔的眼,然後如了初時的心意,執子同行。

可是來時的路,已被風塵覆蓋,縱然還有愛,又怎奢求重來?

主上,你等的是我的醒來,還是一個結局?

好罷,阿左給你一個結局,隻因你是君,我是臣,這輩子……隻是君臣,斷了所有的可能。

惟待故人來

第三十四章:惟待故人來

白帝騙了幕容炎,其實並沒有什麼可以散去人一部分記憶的金針,我們並沒有權力讓人忘記傷害,他隻是令左蒼狼陷入休眠,阻止了她體能的流失。

也許時間會衝淡一切,也許是再所難免,浮生又一劫。

阿左醒在幕容炎懷裏,那時候禦書房燭火明明滅滅,他灰白的發絲掃過她的臉頰,刺刺地癢。阿左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臉頰,幕容炎一低頭,便對上她的明眸。

“醒了?”流淚的燭提醒著時間,幕容炎棄了手中的筆,低頭吻在她額際,兩個字溫柔親昵,仿佛她隻是打了一會的小盹。

左蒼狼撚了他灰白色的發梢,他的懷抱,一如當初的溫暖。她在笑,淺淺的笑意令他的心不再空蕩:“嗯,我醒了。”

幕容炎扶她坐在自己腿上,靠近了看她:“餓不餓,想吃什麼?”

左蒼狼不似曾經在他麵前的謹小慎微,撒嬌似的以指尖在他脖子上畫圈圈,聲音低低的也是親昵無比:“主上親自做啊?”

幕容炎滯了一下,把聲音壓得更低些:“沒試過……”他輕輕蹭她的臉,惹得她躲到自己懷裏:“不過可以試試。”

兩個人偷偷摸摸到禦膳房煮東西,幕容炎確實是很有學習的天賦,竟然學著大廚做蓮子羹,左蒼狼看著頗為有趣,剛剛醒過來,四肢關節難免僵硬,左蒼狼不能太過劇烈的走動,卻是坐在房內的凳子上,看他洗手作羹湯。

當然是有侍衛看見的,但是不敢阻攔。幕容炎剝著蓮子,知道她坐在旁邊,像一段缺失的歲月,驟然完整。

“主上。”

“嗯。”

“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出征時情景?”

“第一次出征?我隻記得第一次教你用箭。”

“對了,我記得我那時候表現並不好,為什麼你教我用箭呢?”

“因為你是我手底下有史以來第一個射中鼓史的射手。”

“主上!!”左蒼狼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麼多年了你就記住了這個啊。幕容炎早已笑不可抑。

“就為了這個留我下來?”

“嗯。”幕容炎低頭剝著蓮子,突然想起那一次校場,那鼓史捂著大腿一蹦老高的情景,那時候他得保持嚴肅,在極度嚴肅的表情下,他覺得這個人留在他身邊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