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地輕聲笑了起來,如千萬樹瞬間花開般耀眼動人,將瀾影刺得發怔,心中讚歎的詞都沒了,隻剩下兩個驚豔的大字:尤物!

“這才是嘛”,尤物笑意更深,站起身,優哉優哉地轉身離去。

過了好一會,瀾影才反應過來,看著還在晃動的門簾,鬱悶地猜想,究意是怎麼一回事。

低頭細看自己,一身發白的素衣,胸`前居然有一個大大的“囚”字。

晴天霹靂!

這一下霹得她久久不能回神。

這不是她!

用力握拳,心頭刺痛,也蓋不住全身發涼的驚悚感。

用腳踢了踢地麵,塵土揚散在空中,在光線中隨意飛舞,畫麵的真實感無可挑剔。

冷靜!冷靜!她嚐試著對自己說。

試著回憶一下,對這個身體的記憶,居然是一片空白,這身體本來的主人是已經死了嗎?

她借屍還魂了嗎?

再低頭看著衣上的囚字,心底更是混亂!她這個犯人剛才還得罪了將軍,說不定下一秒便被人拉出去砍頭了!

跑吧……

她頓時有一種考試前怯場的情緒出現。考試前一天太緊張就會想要是自己生一場病,就能躲過明天的大考,結果總是她身子健康得不得了,淋雨都沒法生病,最後還是頂著頭皮進了考場。

可是這個地方,能逃出去嗎?逃跑了又能去哪呢?她也分不清東南西北,能不能跑出去,跑出去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不過,隻能等死嗎?

她笨拙地朝門口一點一點地挪過去。

“喂,外麵有人嗎?”

簾子一動,之前窺探被她抓個正著的男子,狐疑地看著她。

“我……口渴。”

那人放下門簾。過了一會,簾子動了,他端了碗水進來。

一臉的胡茬子,麵色黑得像被烤焦過,還撲了一層黃土,進來微微一哂,露出雪白的牙,如果不是他身上還算整齊的軍裝,她幾乎要以為這人是乞丐了。

興許是渴久了,瀾影就著他的手,咕嚕嚕把整碗水都喝了進去,清甜可口,比農夫山泉還要好喝。抬頭朝他笑笑道:“謝謝你。”

那男人怔了怔地看著她的笑容,有些慌亂的收了碗準備出去。

“嗨,你叫什麼名字?”

“別想逃,我會看住你的!”他裝著狠狠地說,但眼裏分明沒有凶光。

“我現在被綁這麼死,哪裏能逃?”

他沒再說話,端著碗出去了。

“哎,大哥,你看我這是重犯吧?說不定活不了幾天,你就陪我說說話好麼?”

回答她的,隻是一片沉默。

她往前將腦袋鑽出帳門,那人馬上把她推了進去“你……別出來,仔細讓人瞧見了。”

“大哥,您就讓我透口氣吧,在裏麵一個人快悶死了,我就這麼呼一口氣,呼一口氣而己……”

那男人遲疑了下,耐不住她哀求的眼神,歎歎氣便作罷。

“謝謝你,你人真好。”瀾影把小腦袋倚在帳門上,往外看到了很多帳篷,可以聽到遠處士兵操練時整齊的喊聲,以及不時傳來的馬蹄聲。隻是這外麵的黃土飛場,每一陣風過後,便是一層黃土灰蓋了上來,她艱難地眯起眼睛,不時地把入口的黃沙吐出來,一臉狼狽地著在灰土中。

眼中一亮,有白色的影子經過,伴著一陣淡淡清香,她大喊:“小王爺!”

靠之!她為什麼要喊他?!真是中了邪了!

明麗的白衣男子停下來,看看她,咦了一聲,明眸流光溢彩,再見仙人之姿仍舊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聽使喚,倒是肚子很主動了咕嚕響了一下,不由汗顏,話說不出來倒也罷了,居然還這麼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