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市區,有一間茶樓,兩座石獅擺在丈許寬的門口飛揚跋扈。
石獅後是兩個朱漆門柱,門柱上左右一副對聯刻在實木的牌匾上。
門欄上,碩大的三個字,武春秋。
這字跡飛舞激昂,見字就如同看一個人在春夏秋冬四季練武,不知道出自哪個名家的手筆。
左右門窗是仿唐朝風格的紙隔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裏麵精致的盆摘,假山。
一張張仿古風格的茶幾上擺著朱砂色的茶具,頗有一番古代茶樓的感覺。
論安全,這仿古的茶樓擋不住梁上君子的進入,但是卻沒有那個不開眼的家夥敢到這裏來找茬。
這茶樓生意不錯,偶有寫商賈貴人在這裏麵商談事情。
這裏的服務生也是一個個絕色女子,即使沒有客人,也穿著青花瓷的旗袍整齊站在門口如同雕塑一番。
在這茶樓裏最裏麵,在一個青山秀水的屏風後麵有一個房間,和這古樸的格局顯得格格不入。
這房間經過特別的裝修,不僅有隱藏的出口,還有可以抵擋汽車衝撞的房門,當然隔音效果也不再話下。
打開房門,一看就可以看到,最裏麵有一個仿真人高度的朱紅關公雕像,雕像前香火不斷,看樣子一直有人祭拜。
關公像前,一張檀木太師椅無人落座。
左右兩側六張迎賓椅上卻是坐上了三人。
這是閻羅幫總部,也是幫會高層開會的地方,作為H市首屈一指的大幫派,這裏的格調自然不低。
聶非凡周仁達帶著一黑一白的麵具走進茶樓裏。
茶樓的服務生看到帶著白色麵具的周仁達微微一愣卻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進入茶樓後,朱紅色的大門從裏麵關上,數十個閻羅幫的小弟,從茶樓兩側湧出,背負著雙手整齊的站在大門口外,同時謝絕一切客人的光顧,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背心,胸口豎著大寫的閻羅兩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有幫派大佬在其中開會。
周仁達聶非凡走到裏間特製的房門前,兩個身穿黑衣帶墨鏡的魁梧保鏢恭敬的低頭推開了房門。
待兩人進入之後,如同雕塑一般擋在了房門口。
房間裏就三個人,但是看到進來的兩人紛紛露出的驚訝的神色。
無視房間裏人的驚訝目光,周仁達聶非凡兩人走到關公像前的抬椅子旁,一左一右的站好。
似乎他們眼前就是這樣的做的,隻是現在太師椅上少了一個人,那就是閻羅幫的老大王盛川。
“今晚開會好像沒有通知黑無常兄弟吧?怎麼想到來和大夥聚一聚?你來了也好,正巧一起處理一下幫務,至於這白無常兄弟看起來似乎有點眼生啊?”
說話的人,眉毛濃黑如同飛劍,一雙眼睛很是犀利,整個人的感覺如同華山劍鋒一般。
他就是閻羅幫的天道堂堂主唐嶽峰。
“我似乎聽說,王老大遇刺的時候白無常逃跑了,抓回來後不是被地獄塔堂主執行三刀六洞之刑了嗎?我要是沒記錯,我們可是親眼看到聶非凡用刑的吧?對了,那時候黑無常兄好像不在。”
說話的男人是人道堂堂主,錢富城,長的油頭肥耳,說話的時候總是掛著笑容,一副笑裏藏刀的感覺,說起話來牛頭不對馬嘴。
“這白無常怎麼模樣看起來有點眼熟?”
惡鬼堂堂主許往來,眯起狹長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帶著麵具的周仁達,這人除了眼睛狹長意外,臉也很長,難怪從事外交的業務,臉皮不長可不行。
“眼熟?許兄弟說笑了,你們誰見過黑白無常的真麵目嗎?聽說黑白無常交情不錯,說不定當時被聶非凡執行的白無常隻是一個替身呢?”
唐嶽峰笑著說道,他倒是很明白麵具與人的關係。
“說話我們都等了快一個小時了,聶非凡怎麼還沒來?”
許往來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今天來,一是向你們公布些事情,二則是看看你們有什麼事情。”
聶非凡歪了歪脖子,懶洋洋的說道。
聞言房間裏的三人離開看向黑無常,這熟悉的聲音讓他們有些驚訝。
這還是黑無常第一次在眾人麵前說話,以前聶非凡為掩飾身份,和周仁達一樣基本是不說話,就算要表達必要的事情都改變了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