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2)

一聲花夜姐姐。

走在後麵的輕都察覺到花夜的背影刹那間變得憂愁,掠到她身旁問,“在想什麼?”

一若不著痕跡的拉開距離,走在花夜和輕都的前麵。他膽子小,尤其曾經做過臥底。輕都沒認出他不代表永遠想不起來。

“八號當鋪和冥間要開戰了。”花夜低聲說。

輕都不滿的擰眉,“你擔心九老板?”

“我還擔心薄晝。”

“花夜——”他一字一句迸出牙縫,“你沒看出我在生氣嗎?”

邪少在生氣?一若又悄悄增加了距離,雙腿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花夜疑惑,“你為何生氣?”

他一時發作不得,悶悶說,“你好像感情很充沛。”

她看上去清清冷冷,卻擁有一顆細膩的心,感情豐富,隨時準備付出。傷害她的人如薄晝,她擔心他;惡事做盡的人如他,她三番四次救他。她希望世界和平,人間美好。

他忽然說,“你到底操心幾個男人?”

一若豎起耳朵,往後退了幾步。

花夜微微笑,陽光明媚,“你莫不是在吃醋?”

“鬼才吃醋。”打死不能承認。

說話間三人到了冥間。守衛的小鬼見到花夜不免驚呼,“黑無常大人,你……你你……你的頭發?”一頭雪白長發,格外引人注目。

輕都冷不丁從她背後竄出,惡聲惡氣說,“情侶發,沒見過啊。”刻意甩了甩自己的飄逸銀發。

小鬼連忙做警惕狀,花夜不得不再次說,“放鬆,他沒有惡意。”

輕都確實沒有惡意,他不過為著保護花夜。他與她都在猜測冥王的意圖。

幽明宮。輕都等在外麵。

冥王要花夜去投胎,現在,立刻,馬上。他已知道花夜失去修為,毫不留情的說她失去了用處。

他的一張臉威嚴而不親切,失去往日的溫馨。下誓落到九老板手中,他煩躁不堪,原來他恨著夜的同時,夜也刻骨銘心的恨著他。

花夜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再世為人曆經七情六欲的苦難是最大的折磨。她料到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這麼快。冥王堅定的認為折磨她便是折磨夜。

她瞅了瞅上座下方的白無常,冷漠的眼冷漠的臉冷漠的重複冥王的命令,“花夜,你在擔任黑無常期間毫無建樹,判你去人間青樓曆練一番你才知人間疾苦,方懂如何做人。”

曆經苦難非得投胎為青樓女子嗎?花夜看不慣薄晝漠然的表情,冷冷刺激他,“你輸了與冥王的賭約,為何沒去與康康再續前緣?”

薄晝亦冷笑,“康康是誰?”

他不是失憶,隻是失去愛魄的男子不屑記住前塵往事,自此他是一個合格的白無常了。花夜想到等在殿外的輕都。還好,她還有輕都,縱使所有人都離開她,她還有輕都。

這時,她聽到薄晝輕呼一聲,左手捂住心口,他的心疾犯了。

他綁了一絲愛魄在她身上,如果她愛上別的男子,他將日夜受錐心之痛。薄晝不記得這件事,時常奇怪這無緣無故的心疾。

刹那間花夜決定原諒他。

“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出了幽冥宮,輕都迎上來,“我聽到有人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