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3)

瞥了眼手腕上的琥珀玉鐲,還有耳上的梅花形耳墜,中間的梅花是用琥珀鑲造的,以及她頭上的鳳頭簪上也鑲了塊琥珀。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她所有的首飾上幾乎都有琥珀。

敢情這男人是怕別人不知道她的丈夫是他裴琥珀就是了。害得她老是被他那三個妹妹取笑,從來不知道他的占有欲會那麼強,反倒是她嫌他太煩人了。

「怎麼不再睡一下?」

身後假寐的男人開了口,注意到身前的妻子已清醒,雙掌覆上她的腹部,裏頭已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今年我晚了三個月來,不知道娘會不會擔心。」說話的同時,側首瞪了眼罪魁禍首。

「今年妳娘多了個女婿來看她,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大掌輕撫她一頭柔滑青絲,含笑黑眸掠過一抹計算。

的確是他故意害她了遲三個月才來。他可沒忘記明珠好心提醒他,朱奇正守在竹屋裏等著她,直到她懷有身孕,他才肯同意陪她來一趟。

「方才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他雖然閉目養神,可懷裏人兒的一舉一動,他可是清楚得很。

「沒什麼,隻不過這幾個月中發生了太多事,心裏有些感歎罷了。不知道玲玉現在身在何處?」

她曾和裴琥珀去地牢裏探望過曲玲玉,但曲玲玉在得知她平安無事後竟然瘋狂大笑,不滿為何她的命會那麼好,總是能化險為夷。那仰首大笑的瘋狂神情令人害怕,最後念及姊妹一場的情分上,她仍是要求裴琥珀放了她;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她那種人不值得妳掛心。」裴琥珀不悅地說。

若非曲玲瓏堅持放過曲玲玉,他絕不可能輕易饒過她的;還有那位王老爺深知得罪他的後果,在他救回玲瓏當晚,就舉家連夜搬離,算他跑得快。

「我知道。隻是感歎自己姊妹間的緣分竟是那樣淺薄。」語氣透著一絲遺憾。

「誰說的,妳忘了妳還有三個好姊妹?」不喜歡她臉上露出那種寂寞的神情。

「是啊!那三個真的是我的好姊妹,還有,明珠也是。」曲玲瓏唇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

在兩人談話時,馬車已抵達清雲庵山腳下。裴琥珀吩咐馬夫先在此等候,這才和曲玲瓏步上台階,來到清雲庵裏。在見過曲玲瓏已落發出家的娘親後,曲玲瓏還有一些話想單獨和娘親說,要他先到清雲庵下的竹屋等候。

裴琥珀緩步走在竹林裏,腦海中掠過幾個場景和談話,令他渾身一震,望著被風吹得搖曳起舞、空無一人的竹林。

「就叫你飛揚可好?」女子清冷的嗓音含笑問著。

「為什麼要叫飛揚這個名字呢?」男人好奇地問。

「因為當你笑時,給人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移不開目光。」

「是嗎?那也包括妳嗎?」

腦海裏的影像疾速飛掠而過,他閉上了眼,再睜開時,腦海中又浮現一對男女的對話。

「掛上這條藍琥珀項練,就代表妳是我的人,這一輩子妳隻能是我的玲瓏,我唯一的妻子,誰都不準忘。」男人霸道地硬是取下掛在脖子上的項練,替她掛上。

「是嗎?那如果忘的人是你,小心我不要你了。」女子小手輕撫著水滴形的藍琥珀項練,話裏有絲警告。

「我不可能會忘了妳。就算不小心忘了妳,隻要妳在我麵前出現,我還是能感覺出妳與其它人的不同。」男人因她的話紋慍地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