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1)

請好大夫在府裏等著。

好在這一回玲瓏有驚無險,及時救回她,要是晚了一步,她真不敢想象大哥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事來。

***

「大夫,她怎麼樣了?為何一直沒有清醒?」

「裴少爺,你先別急。這位姑娘被下了很重的迷[yào],沒那麼容易清醒的;倒是你身上的傷,必須盡快處理才行。」

大夫擔心看著他的傷。這傷口極深,好不容易止住血,這會又裂開,這該有多痛啊!瞧他臉色都發白了,還部顧自己的的傷,隻關心這位昏迷的姑娘。

「是啊!大哥,你先讓大夫處理好傷口才是。」裴琉璃在一旁勸道。

裴琥珀在確定曲玲瓏無礙後,心下鬆了口氣,身形微晃,坐到床畔,任由大夫為他上藥重新包紮,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直視著床榻上昏迷的人兒。

大夫在換好藥後,再次慎重交代不能再讓傷口裂開了,這才留下藥膏和幾帖藥離開。

「大哥,你要不要也上床榻躺一會?你的臉色真的很差。」裴琉璃實在看不下去了,真怕他突然倒下。

「琉璃,去查一下,為何玲瓏在大門口被人帶走,會沒有人發現而及時阻止。」大掌輕撫床榻上人兒柔嫩的雙頰,低沉的嗓音裏透著難得的冷酷。

「大哥,你的意╩

「你……所以你想要娶曲玲瓏?」黃月嬌恨恨地伸手指向站在一旁低垂著頭、像是事不關已的人。

「因為她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真正存在我失去三個月的空白記憶裏的人。」裴琥珀黑眸注視著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曲玲瓏,劍眉微擰。

「胡說!怎麼可能會是她?!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又怎會知道是她?你不能相信她捏造出來的謊話!」黃月嬌身子微晃,不願接受這個事實,激動地大吼。

「感覺是騙不了人的。隻有在遇上她時,我的心才會快速跳動,隻為她一人。不論失去記憶前後,都隻受她吸引,哪怕她執意劃分出距離來,氣惱地打算放棄我,我也不會再放開她的手。」裴琥珀不安地望向始終低垂著頭的曲玲瓏,他看不出她此刻的神情。

黃月嬌妒恨地看著曲玲瓏。她等了一年,終究還是空嗎?

隻因為他口中的感覺不對,不是與他相屬的那一個人嗎?

「你說我提不出信物,那她有嗎?」不死心地再問。

「有。」裴琥珀走到曲玲瓏麵前,黑眸注視著她平靜的雙眸,從她衣裳裏勾出一條藍琥珀項練來。「這就是信物。這條藍琥珀項練乃是當今皇後所贈,我自小掛在身上,從不離身,聖曆皇朝內僅隻一條。」

「……也有可能是曲玲瓏撿到或偷的。」黃月嬌聲淚俱下,不甘心地說。

「是我親手為她掛上的。」他語氣十分篤定。「她從未跟我提起與我相識那三個月所發生的事,對她對我的喜好卻十分了解,令我無法不懷疑;加上我堂兄的出現,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長指勾起她尖巧的下顎,黑眸擔心地凝視著一句也不吭、太過平靜的她。

「爹、娘,我們走!」黃月嬌無顏再留下,隻想趕緊離開。

「等一下。」裴琥珀叫住她。「妳和曲玲玉合謀害玲瓏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就當是我還妳曾救過我的恩情,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若非內神通外鬼,玲瓏又怎會在自家大門口被人綁走。他可以放過她這一次,但絕不容許再有第二次。

他嚴厲的警告令黃月嬌淚落得更凶。拉著兩老快速離開這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到頭來,她仍隻是個過客。

「玲瓏,妳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裴琥珀俊臉上有抹緊張,天知道他此刻為何會莫名不安,連麵對當今聖上他也不曾像此刻這樣忐忑不安。

「你恢複記憶了嗎?」曲玲瓏冷淡地問。

「沒有。」裴琥珀老實地搖頭。

曲玲瓏雙眸危險地瞇起,掃向角落打算偷偷溜走的嬌小人影。

「那就是明珠出賣我了。」

「冤枉啊!大小姐,是妳自己身上掛著那條藍琥珀項練露了餡。還有裴少爺和琉璃姑娘兩人自己猜出來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明珠嚇得跪了下來,就怕大小姐生她的氣。

「是啊!玲瓏,不關明珠的事,是妳自己先引起我的懷疑。妳知道我不喜歡吃魚,喜歡吃鹹蒸糕,再加上妳一直給我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還有這條我從不離身的藍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