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和蕭牛都有自己的天馬,而蕭楚河則是騎著自己的小毛驢, 三年不見,二人對蕭楚河這頭毛驢也是大為的震驚,這家夥現在速度一點兒也不比天馬慢,竟是有著隱約領先的可能,那昂首挺胸的樣子和它的師父幾乎是如出一轍,一路上都是領先了兩匹馬一頭,依然是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絲毫沒有竭力的模樣。於是乎,在這三頭坐騎的暗暗較勁下,眾人幾乎沒有一天的功夫便到達了自己的故鄉,蕭家村,那個神台下的小村莊。村裏的人,看著這三個飄然飛來的三人,頓時傾巢出動,跪在地上那個拜啊,拜的蕭楚河都不好意思了,不過蕭牛都是沒這樣覺得,昂首挺胸地俯瞰著眾人,那感覺,好像真把自己當仙人了,最後,被蕭楚河一腳從天上踹了下來。
三人落地之後,人們才看清楚原來是蕭楚河和蕭牛,頓時,蕭楚河的父親和蕭牛的父親都是淚流滿麵,而人們看向這兩位家長的眼神也是多了幾分敬畏,要知道,家裏出了神仙啊,那地位自然就不一樣了,可笑的是,那蕭雷和蕭炎的家人卻是一陣臉紅耳赤,望著二人有些尷尬,想不到一同出去修仙,現在人家的孩子已經是衣錦還鄉,而自己自以為要比人家聰明不少的孩子卻遲遲沒有歸來,當真是造化弄人啊。在前後簇擁中,蕭楚河和蕭牛以及狐女阿嬋來到了蕭楚河的家,眾村名自然是各種禮物地送來,望著樸實的村民,蕭楚河恍然有種隔世的感覺,有時候想想,或許就這樣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在那完全輪回中自娛自樂,不懂便也就不會糾結,可是他是不可能過這種生活的,因為他背負了太多,懂得了太多。
看到狐女,村民們起初有些害怕,不過後來見這長著尾巴的妖精倒是非常可愛,並沒有想象中那些妖精一般厲害,倒也和這姑娘打的火熱,阿嬋那種絕豔的美貌自然是引來了不少年輕村民的垂涎,可惜的是,也隻能看看,這種級別的美女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條路,而且,看著阿嬋一直都黏在蕭楚河的身邊,眾人就更加不敢有什麼別的想法了。於是乎,三個人在村子裏住了兩天之後,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這一次離開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回來,蕭楚河先前和恐怖大魔王說的話雖然有些偽裝,可是卻也有真的東西,他這條路可是要與天鬥的,雖然自己不服輸,但是不證明自己就一定會贏,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才想著在踏上這條路之前,再看一看養育自己長大的村莊。離開村莊之後,三人便直奔玉門穀,這裏就是蕭楚河計劃的第一步。
很快的,在坐騎的賣力飛馳之下,玉門穀的地界進入了三人的眼簾,三人看得有些發癡,蕭牛和狐女從未見過如此美妙絕倫的地方,整個山穀巨大而多彩多姿,五顏六色的鮮花,五顏六色的樹葉,讓你分不清是秋天還是春天,那一汪無邊的碧綠潭水映照在這一片色彩斑斕的光線裏,更是猶如一塊兒有著七彩顏色琥珀一般,慢慢地波蕩著,空氣裏,透著清香,一種能夠讓人流連忘返,挪不開腳步的清香,望著這一片奇幻的e世界,蕭楚河的腦海,再一次浮起了當年的回憶,那時候,他和她,是多想在這一處仙境一樣的地方終老一生,悶了就出去走走,累了就再回來,望著朝陽升起,望著夕陽落下,沒有人打擾,就這般安安靜靜,沒有紛爭,就這樣卿卿我我,直到歲月的盡頭。
“水寒,我來了,這個熟悉的地方,你還記得嗎?”站在一處山巔,感受著那清涼的分,望著漫天紛飛的七彩花瓣,少年喃喃地道,絢麗繽紛的色彩,總是會讓單純的人高興,讓曆經滄桑的人忍不住地流淚,所以,蕭牛和狐女癡癡地在那花叢中笑,而蕭楚河則是屹立在這山巔,默默地流淚。忽然的,一陣悅耳的琴音響起,好像是在天外傳來的一樣,聲音典雅而恬靜,沒一聲都好像是隔了幾個世紀才滴下來的一顆清泉,又像是平靜的心跳,又像是在述說著一個安靜卻又暗流湧動的傷感故事。三個人都有些陶醉,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了那山頂之上,一顆有著滿數黃葉的古老樹下,一位紅衣佳人正靜坐在那裏,彈奏著一曲人間難覓的美妙曲調。
“狗,狗蛋,你,你看,那個女子不是,不是駱冰嗎?”蕭牛極端的目力看清了少女那張熟悉的臉,比先前成熟了不少,安靜了不少的俏臉,靜的猶如是那一攤碧綠的寒水一樣,蕭楚河同樣看到了,看到了少女的容顏,幾年不見,少女變了,卻又一時說不出是哪裏變了,隻感覺眼前的少女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青澀和衝動,猶如是和這景色融入一起一般,就好像是畫中的仙子,隻可遠觀,無法靠近。蕭楚河的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身形一動,飄然地如同風中的白雲,飄向了那山頂,同樣的,山穀中的二人也是朝著那山頂之上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