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話穿幫開始心虛地吐舌頭的小丫頭。
曦兒沒出聲,現在讓爹爹知道她是為了壓製哥哥說謊話,那她就是傻子。
依舊是扯著爹爹的後衣擺,回眸瞄了一圈,那雙晶亮的大眼睛忽然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
“娘親,你來啦~~”
軟綿綿地嗓音把殘天羨心下的火都澆滅了,可是耍滑頭終歸是不對的。
要不是他們的娘親耍滑頭,怎麼會給自己招致那麼多麻煩,所以,教育孩子要從小開始,憑真本事才是正道。
可是,怎麼辦?
自己的妻子又在這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了,她那飄忽不定說不準何時嬌慣哪個孩子的性子,他這幾年也是甘拜下風了。
“曦兒,到娘這來。”
玉花湮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稚氣未脫的小丫頭,她和三個各有千秋的夫人走進院子時候就見到自家夫君在訓兒子,心下不由得已經不悅幾分。
自己的長子是最像他爹爹的,她都舍不得訓,這個男人幹什麼總是跟自己的兒子過不去?
想來又是小女兒告狀了,自己的兒子也是真不爭氣,每次惹禍都讓人逮到證據。
問題被逮住就算了,他爹爹也經常被她逮住,但是他爹爹至少能給自己收場不是?
笑盈盈地矮下`身衝著自己的小女兒慈愛地笑著,可能是孩子還太小,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娘親笑意之中暗含一層“殺機”。
果不其然,這一次沒有戳穿妻子的殘天羨,任由耍滑頭的小女兒撞進妻子的“陷阱”。
玉花湮身後的紫衣美婦安恬地望著涼亭裏那個臉上還掛著淚花的穀小妹,不由得笑著搖搖頭,輕輕地扯著蹲下`身之人的後衣領。
小包子一下子撲進了娘親的懷裏,轉瞬之間幸福的氣氛變了,蹲下`身的玉花湮單臂夾起曦兒站起身就打屁股。
時光在巴掌聲裏靜止了一瞬,緊接著就是孩子故意誇張的哭聲:“哇——爹爹你還管不管你媳婦?你媳婦要殺人了……”
眨眼之時,殘天羨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玉花湮的麵前,玉花湮拿眼睛橫了他一下,他的動作止住了一下。
“哇——爹爹,你快給我娶個姨娘吧!嗚嗚…人家家的姨娘都不敢作怪…都不敢欺負小孩!”
曦兒這邊話一出口,涼亭那頭幾個小子像是被人施了攝魂咒一樣,有模有樣地騰身來到殘天羨的身側。
“老規矩。”
殘天羨聽了那話不但沒有伸出援助的手,看見小子們就位了,隻吐出了三個字。
小家夥們最大的還比殘天羨的長子小上半歲,可是所站位置排列整齊得簡直不能用訓練有素來形容。
隻見他們皆是仰首崇敬地望著殘天羨,雙手抱拳極為有禮數地齊聲道:“是!師伯!”
然後?
曦兒小包子就像是被放在了“籠屜”裏一樣,被幾個較大的孩子帶向園子相鄰的一處小樓。
懷裏的女兒還沒有教育完,就不見了,她已瞪圓了一雙美目,仰視著夫君恨恨有無可奈地說,“你再這麼慣下去,以後哪有人敢娶咱們家曦兒?”
被問到的人卻無所謂地撇撇嘴,以目光示意妻子看向方走的那些孩子,“那群小子不是人麼?”
“殘天羨!”玉花湮氣結,隻能喚出他的名字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