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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角·愛·流年
作者:喜夏
前言
最後一次見到陳瑀涵,是在美國公寓冰冷的床上,今年冬天挺冷,我蜷縮在那間暖氣並不十分充足的房子裏,一如既往做著年少時做過的夢。夢裏,色彩斑斕,顏色如煙火般絢爛,有人追逐,有人狂奔,有人嬉戲,有人流淚,有人拍手,可當一切靜止後,畫麵卻突然低沉如灰。
與這樣的灰色畫麵不協調的是,裏麵的人各個鮮活,清晰的輪廓使我一眼就能辨識出,特別是陳瑀涵,他站在離我最近的地方,明明近在眼前,隻是我伸出手,卻觸摸不到。
2007年12月,晴。
備注是,過了今天,我28歲,一個不尷不尬的年齡。這個年齡的女子既可以似水年華,也可以風影卓卓,至少幾個朋友閑談間,總是認為它正如快紅的石榴,豔麗的喜人。
西方人的想法裏,30歲是個充滿誘惑的年紀,而28歲,既有著萌芽的青綠,又有著生長的狂野,於是房東瑪麗說,你是一株向陽的花。
我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不直接把我稱為“向日葵。”或許是東西方差異,又或者她覺得我不夠陽光而隻是期待向陽。
我感慨於這個美國女人對我的了解,因為我就是這樣,總是在一種渴望破土中徘徊與掙紮,但我想這不能怪我,個性使然。
我最親愛的瑪麗就經常說放空時候的我很像幽靈,是嗎?我沒有感覺,隻是有時一個恍惚,我便不能自己而已。當我將頭發簡單的披在肩上,起身坐回電腦前時,我也會像個人般沉迷於網絡,看著那些認識的頭像一跳一跳的,用手指去觸摸,卻從沒按下鼠標左鍵。
破例的,今天的我卻按了,於是我收到好友孟雨的無數個留言。
“雁子,怎麼樣,要回來了沒有,我等你答案呢?”電腦屏幕裏那個叫做孟古雨季的女孩一直反複問著同一個問題。
最遠的留言日期是一個星期前,很平均,每天兩條,隻是我沒回,她也作罷,今天她倒是很有幹勁,一連發了十幾條,好像知道我在一樣,迫切的想得到回答。
“你怎麼知道我在線!”我相信有時衝動來自於慣性,當我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我們間隔近四年後間歇性的對話又一次開始了。
“廢話,你到底要不要回來,最後一次問你。”她的語氣看起來很嚴肅。
— —我發了一個冒汗的表情過去,“該回的時候我會回的。”和我同歲的孟雨還是那麼
直接,要與不要,想與不想總是輕易掛在臉上,這點與我不同。
她回了我一個噴火的圖案,似乎在表示她的憤怒快達到沸點了,“你是在躲陳瑀涵,還
是在躲張邁?jkjiyhihjk?”
?????我發了一堆問號作為回複。
過了半晌,她的回複傳來。
“我家孩子在玩鍵盤,”她發了個擦汗的表情,“但凡出現標點符號等不HIHIYIughjg不正常的字體,你自動忽略,huyjkh反正不管你在躲誰,你到底回不回來?hjkyh”
又是一連串的英語字母,想必又是孩子在搗蛋了。說到孩子,就不得不提,孟雨那家夥是在我們畢業那年結婚的。
我開始想象那個稚嫩的聲音和粉嫩的小臉,然後想是不是和他父親像,濃眉大眼,五官清秀,處處透著可愛,因為大學時在宿舍,孟雨總說希望以後孩子別和她像,單眼皮,細鳳眼,塌鼻子,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