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插嘴道:“姑姑,他是誰啊?”
晚書正想著該如何和婉兒介紹蘇濼,蘇濼已經很自然的說道:“我是你姑父,你姑姑的相公。”
婉兒不解,不滿道:“我姑姑都沒成親,哪來的相公?”
蘇濼道:“不信你問問你姑姑。”
婉兒期待的看著晚書,晚書道:“婉兒,你去找大發叔,姑姑要和這位叔叔說些事情。”
婉兒失落的出去了,雖然她很想聽聽姑姑和這個陌生叔叔會說什麼,但是她一向最聽姑姑的話了。
婉兒出去後,蘇濼紅著眼睛質問晚書,“你知不知道,這四年我怎麼過的?”
“我到處找你,恨不得有雙千裏眼能看到你躲在哪,更恨不得身上插對翅膀飛到你身邊。”
晚書有些哽咽,心頭有好多話想說,彙聚在一起卻不知先說哪一句才好,最後隻說道:“對不起。”
她又何嚐不是日日夜夜的想著他,她也想過回去找他,可是一想到回去後他們要麵對的壓力和阻力,她退縮了。
蘇濼一把拉過晚書,緊緊抱著她:“答應我,別再離開我了,好嗎?”
晚書心裏很糾結,可是聽著蘇濼那極近懇求的語氣,她最後還是點了頭。
晚書問了些京城的事情,蘇濼一一說了,陶青衣嫁給蘇睿入了宮。
晚書難以想象當年那個號稱要在江湖中當大哥的人,在宮中是如何生存的?
“那你呢?這些年過得怎樣?”
“日日忙著尋你,你說能怎樣?”
晚書一時語塞,蘇濼撫摸她頭,繼續道:“傻瓜,當年為何不問問我就私自替我做決定了。”
“誰跟你說的,你不能生育,我就要娶其她女子。”
“可你是皇帝……”
“不是有蘇睿在嗎?他如今把這江山治理得井井有條,去年又誕下太子,皇位何愁無人繼承。”
晚書笑著回報蘇濼,對呀,她怎麼就沒想過蘇睿也是蘇家的子孫啊。
蘇濼道:“這會放心了吧,不跑了吧,再跑仔細我打斷你的腿。”
門外,大發拎著茶壺看著二人喊了句:“晚書。”
晚書推開蘇濼,看著冒氣的茶壺,紅著臉笑道:“好了,謝謝大發哥。”
大發問道:“你不是說他是你朋友嗎?怎麼剛剛我聽婉兒說他是你相公?”
晚書想了想,隨口胡謅道:“對,他是我相公。幾年前參軍去了,如今回來了。”
“可是以前從沒聽你提起過?”
“我之前以為他不在了,今日才得知他還活著,這不幾經打聽,知道我搬到這裏來,這才找了過來。”
大發將信將疑的看看晚書,又看看蘇濼,隻見蘇濼滿嘴掛著笑,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自己。
他有些氣惱,本以為終有一天會守得雲開見月明,哪知到頭來,人家有相公。
這麼一想,他連婉兒也一塊懷疑了,說不定婉兒就是晚書的親生女兒,害怕被人嘲笑,才謊稱是自己侄女。
大發將茶壺放下,生氣的走了。經過院裏時,看到自己帶來的鮮花,他還踩了兩腳。
晚書看著有些鬧小孩子脾氣的大發,長長的舒了口氣。
婉兒有些怕怕的,站在一旁,扯扯晚書袖子問道:“姑姑,大發叔怎麼發那麼大的火,還把花兒也踩壞了。”
晚書道:“姑姑也不知道。餓壞了吧,你陪姑姑去抓隻雞,咱們今晚喝雞湯好不好?”
婉兒高興得直拍手,抓雞她最喜歡了。
晚書交代蘇濼:“你先歇會,飯菜一會就好。”
蘇濼笑道:“我陪你們一塊去。”
說著徑直朝前走了。
晚書詫異,他怎麼知道雞在那兒的?
婉兒也小跑著跟上去了。
“婉兒,你慢點,小心別摔了。”
晚書邊說也邊跟了過去。
雞抓來了,晚書借著剛剛大發燒的一鍋水,把雞燙了。
剛拔好毛,就聽到王大錘在外麵哭喊:“先生,先生,我爹摔傷了,我娘讓我請你去看看。”
晚書一邊洗洗手起身,一邊問道:“嚴重嗎?摔到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我爹身上全是血,剛找人抬回來,我娘都嚇哭了。”
說話間,晚書已經背起了藥箱,喊了句:“婉兒,咱們走”,就準備出去。
婉兒輕車熟路的舀了兩瓢水將火滅了,就跑了晚書身邊。
蘇濼攔住她,“我陪……”
晚書猶豫了一下,“要不我把婉兒留在家中,你帶著。”
想了想,晚書又道:“算了,跟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