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了一下還準備說話的桐桐,衝著光頭青年說道:“妥了,咱這就走?”
“你們先整點兒家夥,我給那邊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光頭青年說道。
“還得我們自己準備家夥啊?”桐桐傻比比的問道。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看了看沒有搭理桐桐,已經拿著手機走到一邊的光頭青年,拍著桐桐的肩膀,說道。
我一邊低頭在地上尋摸著東西,一邊慢慢地靠近光頭青年,聽著他打電話說什麼。
“鑫哥,我這邊人搞定了,不多,但打起架來都猛地嗷嗷叫。”
“怎麼可能!?不是網吧隨便找的網癮少年!我看他們那樣子,絕對是見過血砍過人的。嗯,確認過眼神,放心吧,沒跑。”
“半小時後,橋洞子底下是吧,妥了。”
光頭青年不著邊際的替我們吹了一波之後,才掛斷電話,衝我們招招手,說道:“哥幾個,都找到趁手的家夥了嗎?走吧,文峰橋洞子底下。”
“我發現,還是這玩意兒好使。”桐桐掂了掂手裏的板磚,咧著嘴說道。
“你這胳膊沒好利索,要不就別去了吧。”我看著桐桐的胳膊,說道。
“那不行,說好兄弟一起走,誰要掉隊誰是狗!”桐桐梗著脖子回了一句,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齜牙說道:“放心吧大輝,我又不傻,今晚我就當個遠程法師,不近身肉搏,就靠這一手例無虛發的小季飛磚對敵。”
“得,那就走吧。”我無奈的看了看桐桐,說道。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們在馬路邊上攔了一輛專門拉客的黑車,直奔文峰橋。
在車上,我們隨意交談著,然後我們就發現這個自稱二川的光頭青年是真的能吹,滿嘴跑火車。他號稱自己曾經單槍匹馬,拎著一把西瓜刀,在東升街從街頭砍到街尾,又從街尾砍到街頭,一個人平了整條街,後來受盛名所累,才決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現在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生活,沒事兒打打架,泡泡妞,快活似神仙。
閑聊中,我們算是摸清楚了這人的情況,沒啥本事,就是一張嘴,能胡咧咧,他說的話,大概隻有標點符號可以信得過。
很快,我們就到了文峰橋,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先我們一步到了,橋洞子底下,涇渭分明的兩夥人,互相指著對方叫罵著,問候對方全家女性。
橋洞下兩邊各停著一輛轎車,但是橋洞底下光線昏暗,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麼車。
“走吧,馬上到點了,左邊那撥是我們的人昂,別走錯了,跟我來。”二川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催促道。
我們點點頭,快步跑下河壩,二川撇下我們跑到人群後邊兒,跟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說著什麼,說話間還指了指我們這邊,那青年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二川就又跑回來,說道:“我跟他們說好了,等下打起來,不要慫,完事兒來拿錢。”
“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