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隔著一層,不好深探底細。

不多久,雁姬收到一封信,署名是努達海。

雁姬拆信細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叫徐祖蔭知道了,不剝了馬可的皮!好膽大!

當真要美人,不要性命了!

雁姬想事已至此,馬可又跟晚晴坦白了他三人穿越的來曆,她少不得要居中調停排解。

一個月後,晚晴身上有了孕,吃了就吐,好不幸苦。

雁姬乘徐祖蔭不在家,叫奴仆們離遠些,將三人的遭遇又細細的說了一番,深怕晚晴不信,極力的和顏悅色,試圖勸服晚晴。

“你如今已有了身孕,孩子怎能沒父親?若叫將軍府的人知道,能讓嫡子流落府外?”

晚晴呆呆的,她本身對努達海沒多大反感,隻是覺著世俗不容,努達海說的那些,太過妖異迷信,不像是真的!

這會子又聽繼母說了,心裏麵已有七分信了。

“我,,,我回娘家,,,,丟盡他臉麵,,,我,,,,”

雁姬知道她顧忌,輕笑:“他愛你愛到骨髓裏,含在嘴裏還怕化了,還會在意這些臉麵上的事?”

“此事,隻怕父親知道了會惱怒不允,我,,,還是很中意他的”晚晴說著,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雁姬不經意間抬頭,見徐祖蔭正站在房門口,愣了。

晚晴察覺不對,見是父親,慘白著臉,噗通一聲跪地,哭道:“父親,女兒如今有身孕,請父親看在外孫份上,不要同將軍計較”。

徐祖蔭早站在門口,雁姬的話,他全聽在耳裏,起初是覺著匪夷所思,後來便義憤填膺,努達海居然敢騙婚?妻子還幫著那廝說好話?

他見女兒淒楚,心裏怎好受,一時心酸,悲痛莫名。

“都怪爹爹沒本事,讓女兒受罪了!”

晚晴知道父親的脾氣,更怕父親為她出頭,“爹,他待我極好,我一時義憤,這才要回娘家,,,不關他的事!”

徐祖蔭見女兒替努達海辯護,他能怎辦?將外孫的父親殺了?

輕歎一聲,將晚晴扶起,深看了雁姬一眼,眼底有苛責之意,“你的事,全看你自己做主,爹,沒什麼說的”。

雁姬不便開口,徐祖蔭已怪上她了。

隻要他不將她視作異類,別的都還好說,這麼不巧,偏叫他聽見了。

隔了十餘日,晚晴收拾了些東西,等著努達海來接人。

她寫了封信,叫人送去將軍府。

徐祖蔭早早的候在府門前,不等努達海穩當的下馬,上前便一通狠揍!

努達海被揍得鼻青臉腫,一時找不著北。

晚晴見了,雖解氣卻略帶心疼,想起那晚,於黑暗中神秘又坎坷、不安又期待,纏綿悱惻的那一夜。

“爹,您解氣了,便放手吧!”

徐祖蔭直歎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無奈的揮揮手,目送女兒上車,回頭時見妻子溫柔憐憫的目光。

徐祖蔭一笑,這幾日他不同妻子親近,惱她藏心事,有秘密也不同他說,反倒同晚晴說。

“進去吧,咱們不煩他們家的事”。

雁姬這才放心,以她對徐祖蔭的了解,她的丈夫不會很壞。

馬可被嶽父揍了,笑的卻似個傻子,知足又歡喜。

老婆回家了,還順帶個兒子!

僅一夜就懷上了,哎呀,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真是不順心啊,老公才好了,我又感冒了!

大結局,

努達海接來晚晴歸府,忙的提溜轉,把老夫人一幹人等全拋在腦後,連珞琳都看不慣了,阿瑪偏疼這個小繼母,連奶奶都不顧了。

努達海照顧孕婦,一天二十四孝的守在晚晴身邊,她要吃什麼用什麼,馬可第一時間知道。

老夫人是老人家,越老脾性越古怪,覺著自己徹底的被兒子忽視了,想要擺出一副婆婆的款,誰知努達海像護雞子似得護著晚晴,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夫人是老鷹,要活吃了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