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遠離自己臉色厭惡,意識到是自己的香薰著他了,王嫿倒也不惱,隻是低頭輕笑幾聲,又突然眼睛勾魂似的,直勾勾的盯著昊軒:“白公子可知,這世界上的香有多少種?”她突然靠近,一手廣袖展開,周身香味又濃厚了幾分,依舊是團扇遮麵模樣,笑意盈盈。
“你做什麼!”昊軒立刻後退一步,空氣裏的香味熏的讓人發暈。心生警惕,這人怕不是那麼簡單。自己雖有術法傍身,可眼前這個是個凡人。
“數不盡啊......”王嫿依舊是不管他,自顧自說著。隻不過見他躲避的模樣,隻覺好笑,“白公子可知為何這裏的人都對我唯命是從?”王嫿繼續問著,但也不等他回話,自顧自的說下去。
“隻要是人,那便有心,但是心裏想什麼除了自己可沒有人知道,”王嫿遮著麵,不禁向樓上站在窗口待命的小二望去,露出滿意的眼神。
昊軒順著她眼光看去,聽她說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千奇百怪,乾門的人都很忠心,他們沒有小心思。哈哈哈,奇怪嗎?”王嫿看到男子的疑惑,不禁露出滿意的神色,又是輕笑:“小女子不才,將他們心裏的想法徹底剝除,像樓上那個小二一般,帶笑傀儡。”
“心之所思,如何能輕易剝除?”聽她這話,昊軒心頭一緊,震驚是肯定的,本以為是酒樓的主人得人心,管理方式有用,沒想到......
“小女子擅長製香,這裏的人每一個進來之後都會在藥罐子裏先泡上十天半月,取出他們身上各自特有的香,人嘛,都是贏不了自己的家夥,用自己身上的東西控製自己,又怎會有二心?”王嫿忍不住剝著手指,淡淡地反問道。
昊軒聽到這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大,心中震驚不已。這......本以為人界之間為了自己的利益爾虞我詐,這都是知道的,神界又何嚐不是這樣,但是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為了自己已經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
“你......”昊軒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阿辰呢......莫不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不會的......虺!要是阿辰出事了,那個老不死的虺一定活不成!
“白公子,與我共同經營這乾門酒樓,享一世富貴可好?”王嫿掩麵輕笑,勾人的狐狸眼看到他眼底的震驚,心裏滿意,又是一甩袖子在他周圍轉了一圈。
香氣撲鼻,昊軒忍不住用棍子拄地撐著自己,濃重的香味熏的腦子越發暈沉,眼皮也越發沉重。昊軒趕緊定了定神,雲袖下的手暗暗捏訣,果然腦中清明許多。
昊軒見她在自己周圍轉圈,嘴裏輕笑的聲音,心裏甚是厭煩。
他直起身子,一把抓住麵前王嫿的脖子!
“啊!”王嫿驚呼,脖子一下被人擒住,險些斷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