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用過,胤祥就得快馬加鞭的趕回京去了。一幹侍衛等在院裏,馬已備好,胤祥將銀小白給藍婷留下了,留下就留下吧,還惡聲警告道,不許別的男人碰銀小白,藍婷暈的直翻白眼,嘴上還笑得燦爛極了:“嗯,知道了,一定遵夫君之命!夫君就放心吧!”
胤祥聽到“夫君”二字,眼眶一熱,“藍兒,怎麼辦?還沒走,就開始想你了。”
“啊?嗬嗬,走吧,走了要更加想我才行啊!”藍婷笑得很不自然,鼻子早酸了,一直忍著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胤祥鄭重的點頭,又深深的看了藍婷一眼,然後轉身,大踏步而去。藍婷呆了兩秒,發瘋似的追了出去,淚如雨下:“胤祥!你聽著!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胤祥的身子站定,顫了幾顫,沒敢回頭,握緊了拳頭,直到指關節發白,才翻身上馬,絕塵遠去。。。。。。
第三十章 異地相逢
藍婷送走了胤祥後,由於情緒波動太大,心口一陣悶痛,竟在大門邊上暈了過去。
楚江南大驚失色,也不顧主仆之分、男女之嫌了,忙橫抱起藍婷衝進屋裏,交待煙兒好生照看著,然後飛也似的去找大夫了。
大夫來的時候,藍婷已經醒了,楚江南堅持要大夫幫藍婷切一下脈,藍婷不肯,但是拗不過江南,隻得順從了。大夫表情凝重的切完脈,又思量了一下才道:“姑娘的脈相很複雜,心口這一塊兒,是不是受到過外部撞擊?”
“沒有啊,我是頭部受過碰撞。”藍婷疑惑的摸摸心髒這一處。
“那就怪了,老朽行醫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怪病,老朽現在還診不出到底是何病,但是姑娘的心口可能時不時的就會痛,也許跟情緒有關,也許跟身子骨是否強壯有關,姑娘日後須得多加注意了,還需再尋求其它的名醫,看看能否查出病因。請恕老朽才疏學淺,老朽告辭了。”老大夫說完搖著頭走了。
“嗬嗬,真會瞎說。切,不理他了,煙兒你幫我拿杯水來,我口渴了。江南,銀小白你千萬幫我照顧好了啊,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你還是不要騎它,免得十三爺找你麻煩啊。”藍婷故作輕鬆的道。
“小姐,就讓我再去打聽打聽,哪裏有神醫,再給你看看吧。”江南隻擔心藍婷的病,神情嚴峻的說道。
“不要了,我的身體我最清楚,哪裏有那個大夫說的那麼嚴重,你們不要擔心啦。再者以後回北京了,好大夫有的是,著急什麼?現在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我要回房休息去了。”藍婷不以為意的道。
江南見說不動,便不再勸了,冷著臉出去了。
藍婷打發煙兒自己去院裏玩,然後獨自回屋去了。將被子蓋在臉上,埋頭大睡,直睡到下午,醒來,才看見被子已被淚水打濕了一大片。
無語,呆了半天,起身至桌前,提筆在紙箋寫下: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方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待與何人說!
日子一晃已經到五月多了,藍婷平靜的過著每一天,她擔心的事終於沒有發生,因為月事一直正常著,鬆了一口氣,接到胤祥的信,胤祥也暗示性的問了她,藍婷畫了一個大笑臉,旁邊寫上“一切正常”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