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聲音輕柔的呼喚著她,心中充滿焦慮之色。
“皇後,你可有解決之法?”他幾近哀求的瞧向薛冰。
他在擔心南枝妹妹?雖然她也和南枝妹妹交情深厚,但是他如此關心她,令她的心忍不住一陣酸澀襲來,這些日子,他很少來她的朝鳳宮,都是在南枝妹妹的毓和宮。原來她真的不夠大度,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小氣,看見他關心別的女子,她也會難受。
她會救南枝妹妹,救算是陌生人她也會去救。步履沉重的走到了鄭南枝的麵前。
“師妹——你——”陸青霜知道她要如何救治賢妃,不覺擔憂的瞅著她。
“師姐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皇後,可有解決之法?究竟要如何施救賢妃?皇後,你為何就是不說如何救治賢妃?你可是在怨朕這幾日沒有去你的朝鳳宮,那你大可不說。”再度催促著她,怎麼?她為何如此的猶豫?莫非她不想救賢妃?難道她在生他的氣?他不覺加重了語氣向她咆哮著。
“有!”楚楚的看向他,他真的很在乎南枝妹妹?看他焦急的對著她大吼,那她就成全他。
“是什麼?”
“就是——”突然,薛冰從頭上拔下自己的發釵在自己右手腕脈絡處重重的劃開一道口子,一抹殷紅溢出,她將自己的手腕伸向了鄭南枝的唇上。看著一滴一滴的血液就這樣流進她的唇裏。
“皇後——”他大驚,為何會這樣?她為什麼不說救治賢妃的辦法就是自己的血液?他還該死的誤會她心裏妒忌賢妃近些日子得到了他的寵愛,而故意不想救她。
“師妹——”陸青霜和項婧心痛的瞅著自己的師妹用自己的血去救賢妃。
“陛下放心,賢妃沒事,臣妾的血液可解這南天竹的毒,南枝妹妹隻需休息個把時辰自會醒來。”
薛冰瞅著愣怔的他,淡淡的開口,他的眸子裏有一抹痛色,也有悔色。
“皇後,方才朕,朕真的不知道救治賢妃的方法就是,就是用你的血,朕方才話重了,皇後——”他上前想將她擁進懷內,看見她如此傷害自己,心痛的不知該怎麼樣表達自己對她的愧疚。
“陛下無需自責,也是臣妾沒有說清楚,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她有些站立不穩,險些倒下,他忙伸出手去欲扶她,她卻躲開了他的攙扶,踉蹌著越過他的身側,他的手就那樣僵持在了空中。
“師妹——”陸青霜和項婧忙上前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眸子裏皆是憐惜之色。
朝鳳宮,薛冰躺在床榻上,陸青霜一湯匙一湯匙的喂著她參湯,見她眸子裏湧現的淚光,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太過分了,陛下怎麼能這麼懷疑師妹?難道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他就一點都不明白師妹是菩薩心腸?師妹又怎麼會不救賢妃?陛下也太小看我們百花穀的人了,就算是陌生人也會救的。”
項婧怒氣衝衝的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師妹,不如和師姐回百花穀去,這宮裏真的是很沒意思,到處都是猜忌,算計,這裏根本就不適合師妹。那日太液湖邊的事,師妹你倒是不追究,若是我定徹查到底,怎麼就好巧不巧的落水了呢。師妹怎麼說也是咱們百花穀的花中皇後,待在這宮裏早晚被摧殘過早凋謝。”
“師妹?”陸青霜聽聞項婧的話,方明白薛冰為何這幾日悶悶不樂,原來是陛下感念賢妃的相救師妹之恩,近幾日可都是宿在了賢妃的毓和宮。
這些日子賢妃可是沒少得到純德帝的寵愛,幾乎天天都會呆在毓和宮,看見他今日擔憂賢妃的神色,對師妹的猜忌,她心裏也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