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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

須臾,一襲青色裙衫的女子婷婷來到薛冰的身後,她瓜子臉盤,眉目如畫,身姿窈窕。不解的看著趴在床上嚶嚶啜泣的薛冰。

“小師妹,你這是怎麼了?剛才我連叫你幾聲,你都沒聽見。”

原來剛才被薛冰撞到的綠衣女子就是薛冰的大師姐陸青霜,看見小師妹哭泣著從身邊而過,甚至連她都沒看見一般,仍她在後麵呼喚她,都沒聽見。

“大師姐,師傅她,她打我。”薛冰聽到了陸青霜聲音,起身抱著她向她聲音哽噎的哭訴。

“師傅打了你?師傅不是在眾弟子中最疼愛你嗎?又為何會打你?”陸青霜看著眼睛紅腫的薛冰。

“因為,因為我誤闖進了後山的禁地,師傅隻是生氣,趕我出來,可是她後來知道了我看過一幅男子的畫像後,就非常的生氣就打了我。”

薛冰向陸青霜道出了被打的經過。

“師妹?你去過師傅嚴令的禁地,還碰了裏麵的東西,也難怪師傅會生這麼大的氣了。”

陸青霜聽薛冰為什麼會挨打,也心裏放寬許多,不禁出聲安慰她:

“你可知道,上次,二師妹因為好奇偷進了後山禁地,才剛踏進去沒幾步,被師傅撞見,不但挨了鞭子還責罰她^o^

想在最後看一眼師傅,複折返到師傅的廂房外,屋內黑漆漆的,師傅並不在,大概又去後山了吧,師傅幾乎十多年來一生氣就一個人呆在後山的雁翎居好幾天。

軒窗外,弦月華濃,眼珠一動,輕輕推開師傅藥房的門,藥草味彌漫整個房間。隨手抓過幾個小瓶子塞到了包袱裏,又溜到廚房準備了些幹糧,才偷偷的牽過奔月一路飛奔出了百花穀。

——

第四章:俠骨仁心

“水,給我水,水……”床上的男子略顯幹澀的嘴唇裏發出含糊不聽的囈語。

伏在桌上的薛冰被驚醒了過來,他看了眼床上的男子,起身倒了些水端了茶碗來到床前。

“奇怪,怎麼嘴唇幹裂成了這樣?”

薛冰心下大驚,搭上他的脈搏,一股暴熱的感覺讓她不禁秀眉微蹙,他發燒了?他將水向他的嘴裏灌去,可是剛碰到他的嘴角,水卻全灑到了外麵,為了避免水跡沾到了麵頰,薛冰忙用絲絹替他擦拭幹淨,他還在昏迷中,根本無法喝水。

薛冰用小湯匙過來喂他水喝,任她忙出了一身汗,碗裏的水是一滴都沒喂進去。

看見他幹裂的唇角,薛冰將隨身帶的一個藥瓶打開,取出一粒藥塞進了他的嘴裏。這可是治退燒的良藥,還好走時多備了些,想不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他在做夢?聽見他在囈語:“若夕……”

“也罷,醫者父母心。”稍有遲疑,薛冰習慣性的咬了下紅潤的櫻唇,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她端起茶碗喝了口水,傾身下去嘴巴對著那張幹裂的唇,將水灌了進去,起身又喝了口水,如此反複幾次,看見麵前的唇已不再像剛才那般的幹裂,她也稍鬆了口氣,猛然間,她發現男子的眼睛微睜,看著她,她的臉霎時緋紅一片。

男子緊緊抓過薛冰的手。

“若夕,你終於來了,你是不是始終放不下我?我沒有怪你,我隻恨我自己為何要那樣對你……”

“我,你認錯人了。我不是……”

若夕,薛冰這次聽清了,他囈語時的說的好像就是這個,聽著像是個女子的名字,他肯定把她當成了若夕,準備向他解釋,誰知男子又昏昏睡去。隻是她的手依舊被他緊緊的攥在手心,任她怎麼使勁就是無法抽出手來。

“嘿,有了。”薛冰,伸手在他肋下輕撓了下,還真湊效,他鬆開了緊握她的手,伸手護住肋下,總算解脫了出來。薛冰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看著床上的男子,已經被她用紗布包紮的像個蠶蛹似的頭部,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狠心給他下了天下至毒的血煞蠱,要不是恰巧遇到她,估計這臉也毀了。

好在遇見了她,這兩日來,她每日隔三個時辰就會用自己的血液來喂他。血煞蠱毒已經差不多全解了,從眼眶周圍的肌膚來看,已經基本恢複正常。他的臉也該好了。而且還會比以前更加的光潔。

將他身上的被子給他掖好,伸手探他的脈搏,很穩定,看來師傅的藥起作用了,已經不燒了。

天剛亮,薛冰將已經涼了的藥拿到廚房,幫他重新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