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舉起玉佩朝遠處的助理喊道:“那個誰,你家好像開玉器鋪子的?過來瞧瞧這塊東西。”
她這一聲吸引了不少目光,計文菲察覺到與徐涿有關,連忙往這邊跑來。
“拿來。”
任雅卉聽到充滿危險意味的一聲,低頭一看,被徐涿陰鷙的表情嚇得一愣。
自己一時的失態讓她有些惱羞成怒,撥高嗓音揮了一下手:“幹嘛啊!看看都不行,要不要這麼小氣吧啦的。”
“我再說一遍,”徐涿緩緩站起來,高大的陰影籠罩在任雅卉頭頂,兩隻眼睛瞳孔幽深,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裏擠出話語,“拿來!”:-)思:-)兔:-)在:-)線:-)閱:-)讀:-)
任雅卉後退半步,兩隻腳有些軟,幾乎要打起擺子,艱難地開口:“我、我……”
她餘光裏瞥見一個身影,立即見到救星一般大叫:“杜總!您也在啊!”
杜子佑帶了一幫子人從大門進來,剛好撞見兩人對峙的一幕,攝影棚眾人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
計文菲緊張地抓緊手中的文件,一臉擔憂地在杜子佑和徐涿之間看來看去,雖然徐哥不再是秉優的員工,但是如果得罪了杜總這樣的人……
杜子佑看了眼徐涿,又看向任雅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任雅卉自認為有了依仗,腳也不軟了,撩一下頭發,說話底氣十足。
“我看到這位大哥玉佩挺漂亮,就想借來看看,”任雅卉嗲著嗓聲,癟下嘴巴可憐巴巴道,“誰料到……”
真是手段歹毒,說一半留一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果然,有些人開始用譴責的目光看向徐涿,杜子佑也皺起眉頭。
任雅卉一喜,心道杜總還是護著自己的,這下夠那十八線小模特吃一壺的了。
於是杜子佑開口了,卻是對她說:“你想報警嗎?”
任雅卉怔住:“什、什麼?報警?”
一旁的計文菲駭極,馬上義不容辭地要上前替徐涿說話,哪怕被炒魷魚也無所謂了。然而徐涿及時察覺她的意圖,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對,報警,”杜子佑轉頭衝徐涿道,“你這塊玉價值多少?”
徐涿麵無表情地比了個數字,任雅卉忿忿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買得起這個價位的玉!”
徐涿冷冷看她:“我有拍賣公司提供的評書,你要不要看?”
杜子佑扭頭問旁邊的男子:“劉律師,這個數額的搶劫,如何量刑。”
大場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瞠目結舌地倒抽一口氣,後知後覺形勢突然發生了逆轉。
那名男子扶扶眼鏡,回答:“一般搶劫可獲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若是金額特別巨大,可判處十年以上、無期甚至死刑。”
任雅卉臉上唰地血色全無,被嚇得懵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杜子佑針對,他們明明無仇無怨的……
她無助地左顧右盼尋求援手,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替她說話,計文菲甚至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嗤笑。
“報警吧。”杜子佑一句話說得平淡,卻如驚雷般擊潰了任雅卉最後一道防線。
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結結巴巴地求饒:“我、我還給你……”
說著像燙手山芋一般把玉佩塞進徐涿手裏,掩麵扭身衝出圍觀人群,跑回了休息室裏。
徐涿把玉佩緊緊攥手心裏,和杜子佑四目對視。
“杜總?”秘書小姐出聲提醒。
“知道了。”杜子佑應道,帶著一群人呼啦啦離開,然而剛走兩步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