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想要走,但是範進不樂意了:“慢著,我讓你們走了嗎?”
張浩慢慢轉過身,斜愣著眼看著範進:“那你他媽想怎麼樣?”
“別他媽他媽的,多難聽。”範進努力想要糾正張浩說髒話的習慣。
範進沉思了一下:“既然你們不肯認錯,那這個問題就隻有通過武力來解決了,不過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打架不合適,這樣吧,放學後,咱們在校外一決雌雄,戰書我已經下了,不知張兄你敢不敢接呢?”
“神經病。”張浩瞪了範進一眼,轉身就走,都走出去十多米了,還能聽見範進在後邊喊:“張兄,咱們不見不散呦。”
哥幾個加快腳步,一心隻想離範進遠點。
剛才打了一架,哥幾個身上都帶了點傷,先去水房清洗了一下,魏其勇有點嚇人,直接把臉伸到水龍頭下邊衝,很快一個池子裏水都變成紅的了。
離放學還有一節自習課,張浩他們先在水房裏抽了根煙,然後約定放學後先在教學樓下邊集合。
回教室的時候還沒有上自習,哥幾個幹脆聚在了張浩的課桌邊上商量怎麼對付範進。
程麗也想聽聽是怎麼回事,使勁往裏擠,結果被王壯壯一把給推了出來。
“王壯壯,你要死啊,敢推我?”程麗當時就怒了,雙手一叉腰準備給王壯壯開戰。
王壯壯隻是很輕蔑的一甩手:“男人的事女人少摻和,另外,不要叫我王壯壯,請叫我王某某。”
“啊?”程麗把臉轉向夏柳:“他怎麼了?”
夏柳搖搖頭:“他今天遇見同類了,喚醒了那可躁動的心,不用理他。”
程麗怔了怔:“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幫神經病。”
“浩哥,咱們真的要跟那個叫範進的打嗎?”安撫好程麗,夏柳一臉鬱悶的看著張浩問道。
丁小可在夏柳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怎麼,你怕了?”
“瞎說。”夏柳很自然的挺胸抬頭,同時豎起了大拇指:“我是怕事的人嗎?想當初診所那一戰,多少人?多少刀?我怕過嗎...”
接下來夏柳又絮絮叨叨的開始講述那晚在診所和妖狼手下對戰是多麼的驚心動魄,多麼的血肉橫飛,他恨不得把衣服脫下來讓大家看看他身上的刀疤。
哥幾個對夏柳的故事都已經麻木了,自從出院以後,他每天都要找各種各樣的機會講一遍那天晚上的事,最近這幾天還強點,保持在每天一到兩次的頻率。
除了魏其勇以外,其他聽眾都是親身經曆過的,而且就連魏其勇聽得都快吐了。
不過哥幾個還是很給夏柳麵子的,都理解他那份急切想要裝逼的心態,所以還是耐著性子聽他講完了。
“呼。”哥幾個不約而同長出了一口氣,今天算是熬過去了。
夏柳還以為哥幾個被他的故事吸引了:“你們也聽得熱血沸騰了吧?男人就得多經曆點這種血腥的事情,像那天晚上,我和浩哥並肩站在一起,手裏拿著的已經不是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