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和以前一樣,見到張浩還是有說有笑的,不過兩個人都刻意地保持著一個尺度,誰也沒有越過這條線。
妖狼那邊還是沒什麼消息,估計是還沒有打聽到張浩。
程麗每天在學校裏東奔西跑,比校長還要忙,上到高三下到高一,隻要是女生她都會多留意一下,為的就是能給王壯壯找一個女朋友,聽說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了。
張浩和兄弟們每天在學校裏渾渾噩噩地混著日子,自從上次兄弟七個一起上陣砍了人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似平靜的表麵,卻隱藏著波濤洶湧,一個已經消失了很久的人又重新浮出了水麵。
陳誠在醫院裏住了幾個月之後終於傷愈出院了,除了留下了一身的傷疤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後遺症。
他父母先他一步出的院,他爸沒什麼大事,他媽左手是徹底殘疾了,被砍斷的手筋已經全部接上了,可手指一直蜷縮著無法伸展,雖然一直在做康複運動,可是醫生已經說了,就算是徹底康複,左手也別想恢複到以前的功能了。
陳誠的家人一直也沒有放棄過尋找凶手,隔三差五就回到警察局去詢問案件的進展情況,催促警察早日抓到凶手,還他們一個公道。
可是刑警隊牛隊長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樣,正在調查取證,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陳誠的家人不服氣,開始鬧,去各種場所鬧,把媒體記者都招來了,甚至去法院起訴警察局,告他們警匪一家,警察刻意包庇凶手。
當然,這種無理取鬧的行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充其量隻是給龍陽的市民們增加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凶手當時在醫院行凶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監控探頭的線路全部被提前剪斷,甚至除了陳誠一家三口之外,連一個目擊證人都找不到。
牛隊長曾經在內部會議上斷言過,這個案子就是死案,除非凶手來自首,或者發生什麼奇跡才有可能破案,不過這兩樣都不怎麼現實。
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但是陳誠已經沒有機會參加了,早在去年評選十大名校之前,龍陽一中就已經找借口將他從學校除名了,理由很簡單:學校是不會允許這種害群之馬存在的。
因為受傷住院的緣故,陳誠的父母也丟掉了工作,現在一家三口全部呆在家裏待業。
陳誠他媽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正是自己當初那一巴掌才給全家人惹下這麼大的禍事,她已經後悔了,如果當初不是自己那麼貪婪,兒子不會沒有學上,自己兩口子也不會丟掉工作,甚至還可以拿到幾十萬的賠償金。
“算了吧,咱們也別再告了,家裏還有點積蓄,咱們做個小買賣養家糊口還是可以的。”陳誠的媽媽終於決定要妥協了,雖然不甘心,可是沒有辦法,現實就是這麼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