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柳那本一學期都沒怎麼用過的作業本不到兩節課就被扯的沒剩幾張了,張浩是無比的鬱悶。
夏柳和程麗就坐前後座,以前上課的時候也沒少聊,怎麼現在一好上倒不敢說話了,全靠文字來表達了,至於嗎?
尤其是倆人傳紙條時的樣子,都他媽快趕上做賊了,夏柳先在紙上寫下要說的話,然後捅一下程麗的後背,再輕輕咳嗽一聲,兩隻小眼睛還賊溜溜地四處看,生怕被人發現一樣。
程麗收到信號以後也不回頭,把手從後背伸出來,接過紙條拿回去看,再寫上回複,然後敲三下桌子,把紙條從下邊遞過來。
夏柳拿回紙條,看完之後一般都會先傻笑一陣,然後拿起筆來繼續寫,再傳過去,一遍一遍周而複始,不厭其煩。
看著這倆人像做地下工作一樣,張浩就有些抓狂,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搞的好像是偷情一樣,真想把這對狗男女五花大綁掛到樓下旗杆上示眾。
這倆人一陣一陣的,搞得他想睡會覺都不踏實,張浩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搶過夏柳剛要送出去的紙條,看看他倆到底寫了些什麼。
開頭第一行,那蛇飛雞舞讓人頭暈目眩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夏柳寫的:肉寶寶,我想你了。
下邊的字跡還算是清秀,像是個女孩子寫的:我也想你了,柳哥。
光這兩句就讓張浩渾身戰栗,連腳底板都開始發癢了。
光看這稱呼張浩就想罵人,他知道程麗的外號叫肉肉,可這肉寶寶又是怎麼回事?估計是夏柳新起的愛稱,不過怎麼總感覺那麼膩得慌呢,這夏柳不但人長得胖,寫出來的東西油水也不少。
還有柳哥,一聽這名字就感覺是上了青樓一樣,從裏到外的騷。
還有這對話更是讓張浩無法忍受,倆人就坐前後座,相距不到半米,有什麼好想的,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太矯情了吧。
張浩強忍著想吐的衝動繼續往下看。
我的肉寶寶,隻能看著你的背影,卻不能擁你入懷,我的心好痛。這是夏柳寫的,除去肉麻的成分,倒還是有幾分詩意的,不過煞風景的是有兩個錯別字,背影的影寫成了景,入懷的懷寫成了杯。
親愛的柳哥,我也一樣,你還能看到我窈窕的背影,可我卻隻能感受到你的呼吸,我的心也好痛。這是程麗回複的,窈窕兩個字不會寫,是用拚音代替的。
張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等夏柳來搶,直接把紙條拍在他臉上了,要不是現在還上著課,他真的要罵人了。
活這麼大,張浩覺得自己真是長見識了,夏柳和程麗簡直就是人間的一對極品啊,尤其是程麗,不會寫的字你倒是去查字典啊,都高一了還用拚音丟不丟人啊?還感受你的呼吸,什麼玩意,你回下頭不就能看見了嗎?
最讓他氣憤的兩人竟然說心痛,心痛你們他媽倒是去看醫生啊,在這膩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