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竟然是在李宏家,看樣子已經是第二天了。薑槐正關切地看著我,一見我醒了,薑槐連忙說:“大侄子,你可算醒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叔可真沒法跟你爺爺交代。”
我感覺頭昏眼花,看那薑胖子的臉都帶著重影。我問薑槐:“我怎麼在這啊?”
薑槐皺著眉說:“大侄子,你說你昨天突然就走了,我連送你回家的事都給忘了。等我忙完了,晚上才想起來這件事。這不擔心你嗎,我就開車順著出城那條路溜著。沒走一會還真就看見你了,不過那時候你倒在地上已經神誌不清了。”
我聽薑槐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我說:“你是說,我昨晚兒根本沒出了城?”
薑槐說:“是啊,你就暈在那條路上了。還好我走了一趟,大侄子,昨晚上發生啥事了?你怎麼還暈在那了呢。”
我剛想跟薑槐說昨晚的事,卻沒說得出口。這些天發生的事都太邪性了,我隻想跟爺爺說,現在我相信的人也隻有爺爺了。爺爺這麼反感這個薑胖子,胖子的為人又那麼狡猾,我真有點覺得他不靠譜了。麵對薑槐的問題,我隻是說:“叔,可能是我昨天太累了,走著走著就暈過去了。”
薑槐笑了笑說:“這樣啊。大侄子叔還得麻煩你個事。今晚我實在有事要離開,你得幫叔看著李公子一晚上。”
我趕緊說不行,我爺爺還在家等我消息呢。我心裏說誰愛趟這渾水誰來吧,我是不幹了。
薑槐看我拒絕,連忙說:“不白看,叔給你一萬塊錢。也不用你做法走陰,也不用你治他的病。你是陰陽剪傳人,有你在這替叔看一晚上,李公子他爹娘也放心。再說這個點已經沒回村的車了,叔有急事還不能送你。叔答應你明早一準送你回村。”
我仔細想了想薑槐說的話,也有道理。讓我再走回去我心裏還真有點打怵,再加上薑槐答應我一萬塊錢。我心說反正也不用我治病,看一晚上就看一晚上。明天回村給爺爺陪個不是就好了。
我跟薑槐說:“叔,可說好了明早就送我回村。”
薑槐滿口答應,隨後就說有急事走了。
這裏又剩下我麵對丟魂兒的李宏和他滿麵愁容的爹娘了。看著李宏的臉,我心裏一哆嗦,想起來昨晚棺材裏的那張臉來。昨晚的邪性事似乎跟這幾天發生的事有那麼千絲萬縷的聯係,可我還是沒有頭緒。昨晚搭鬼車的事情,想想都覺得後怕,明天一早我準回村,在村裏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天色漸晚,李宏還一直都是那副樣子。李宏的父母離開了這間屋子,到對門的房間去住了。我覺得這有些怪異啊,李宏的父母那麼關心他,為什麼晚上要搬到對門去處?難不成這裏麵另有隱情?
我心裏很奇怪,坐在李宏身邊仔細觀察著他,卻什麼異樣都沒發生。
李宏本來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笑意,他這空洞無神的笑容可瘮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