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槐說:“以後遇到這種小鬼兒就找你叔我。”我心說他還能捉鬼?怕是還沒找到他,我的骨頭渣子都沒了。
我讓薑槐趕緊把紅符還回來,他卻一臉愁容的說:“那個紅符已經失效了。”
“失效了?”
薑槐見我激動趕緊安撫說:“大侄子你先別急,我正有事要求你爺爺。我們回村裏你幫我說兩句好話。”
我氣笑了:“你現在回去,他非扒了你的皮。我從沒見過爺爺這麼生氣。”
薑槐露出了一臉苦笑說:“早知道這樣,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接這個活。”
“什麼活?”我問。
薑槐沒答話,他忽然眼珠子一轉壞笑著問:“大侄子,你在你爺爺身邊長大,這陰陽剪的手藝是不是也學了幾分啊?”
我沒想到薑槐知道的這麼多,看來他和爺爺之間的淵源肯定不淺。
我謹慎地說:“算是略知一二吧。”
薑槐一笑,小眼睛都變成了一條縫。他把車調了頭說:“不回村了,反正回去你爺爺也要扒我的皮。叔請你好好吃一頓去,你跟叔去把事辦了。”
我說不行,爺爺還等著我回話呢。
薑槐嘿嘿一笑:“大侄子,上次給你的紅包花的差不多了吧?這次你要是幫叔解決了這個大麻煩,叔給你十萬。”
我一聽就蒙了,十萬!我哪見過這麼多錢啊。這胖子也太有錢了吧。我還是留了個心眼問:“叔,這個活你能賺多少啊?”
薑槐一聽眼淚都要下來了:“我這來來回回都搭了不少錢了。”
我不信薑槐的鬼話,他這麼精還能做賠本買賣?可是十萬塊錢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還是答應下來,爺爺交代的討回紅符的事就拋在了腦後。
在城裏最豪華的飯店,我狠狠搓了一頓。薑槐一臉上火的表情是一口也沒吃。
酒足飯飽,我這才跟薑槐去辦事。雖然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麻煩,可是我心裏覺得這件事絕不簡單。
薑槐帶我來到了一個高檔別墅小區,一看他的雇主就是有錢人。我們上樓到了一戶人家,門開著。門口一對打扮貴氣的夫婦見薑槐來了,就像見到救星了一般,趕忙過來迎接。
其中那女人帶著哭腔說:“哎呀,薑大師您可算來了。您說今天要過來,我們等您一天了。快救救我兒子吧。”
薑槐說:“別擔心了,這回你兒子算是有救了。”薑槐拍拍我的肩說:“這位可是陰陽剪手藝的唯一傳人,有他出山,沒有驅不了邪。”接著薑槐都快把我吹成活神仙了,那對夫婦看我的眼神就像狼見了肉一樣。
我心說這要是解決不了問題,可真是丟死個人。
不再廢話,我們一起進了屋。一看到那貴婦人的兒子,我心裏就打了個冷顫。
這男人瘦的脫了相,活像一副骷髏。皮肉發青,眼看著就要潰爛。目光連無神都談不上,而是渙散,烏突突的眸子沒有一點光澤。哈喇子不斷從他嘴裏淌出來。男人全身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卻跪在一尊壞掉的佛像前,嘴裏嘟嘟囔囔竟像是在誦佛經。這個滿身死氣的男人,活脫脫的就是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