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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個專門引誘零族人懷孕生子的地方,確實很銷魂。這麼多年都沒再碰過一下,說不想那是假的。

真的生第二個麼?謝佩韋很猶豫。

他知道生產會給奕和的健康帶來損害,但他也確實很想要第二個繼承人,俗稱的備胎。

至於生還是不生,謝佩韋覺得,還是得再等等。他要弄清楚奕和的想法。如果奕和想要第二個孩子,是出於對孩子的喜愛,那他們可以考慮備孕第二個。如果奕和僅僅是出於義務或說責任,想要給他生第二個孩子,謝佩韋覺得大可不必。

人是沒辦法不偏心的。兩個孩子之間不可能一碗水端平。

他對孩子有很多功能性的想法,比如說要孩子以後接掌謝家,繼承謝家,不代表他不真愛孩子。

已經養了念澤這麼多年,整天抱來抱去,必然是偏心的。

……嗯,現在,先看看座位表。

沒多會兒,奕和裹著浴巾跑了出來,腳上還滴滴答答都是水:“還有一件事!”

謝佩韋正在調座位表,聞言抬頭:“什麼事?”這寶貝太可憐了吧,被婚禮折磨得快要神經衰弱了?洗澡都能突然想起事來。

奕和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寫了一些歌,想用在婚禮上。”

謝佩韋沒明白什麼意思:“嗯?”

“就是跟你說一聲。”奕和又轉身,進浴室吹頭發了。

謝佩韋莫名其妙,低頭又調了幾個人頭,突然之間回過味來。從前寫了一些歌?

這些年謝佩韋給奕和出專輯可謂賣力,尤其是發現奕和有自己創作的能力之後,他都開始給別的藝人寫歌了,哪可能還有庫存?要知道音樂和其他作品一樣,都有年代感。每個時代所擁有的特質、流行的曲風都是有區別的。老歌重新發表通常都要重新編曲。

所以,據謝佩韋所知,奕和應該沒有庫存了,最近不是都在寫新歌麼?

於是,謝佩韋也不看座位表了,坐在床上等。

奕和吹幹頭發,穿好家居服出來,謝佩韋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遍:“現在才告訴我?”

奕和居然有點臉紅。

“是在這裏,還是在工作室?你自己挑。”謝佩韋說。

奕和走近他彎腰親了一下,小聲說:“還挺多的。明天給你聽好不好?”今天想吃宵夜。

“看來是不想去工作室了。”謝佩韋將他塞進被窩,“電音雖好,清唱猶美。”

……

可憐奕和無非是貪吃個宵夜,被堵在臥室裏唱了半晚上情歌,實在唱不動了,居然還被謝佩韋裹上睡袍抱進工作室,可憐唧唧地調出自己的庫存文檔,在工作室裏又哼唧了半晚上。

聽了一宿表白與哭訴的謝佩韋表示,很爽,神清氣爽。

奕和跟工作人員約好了時間,次日去錄音棚裏重新製作自己未發表的新歌。許多傷情悲哀的情歌肯定不能在婚禮上用,但是他也寫了很多表白的甜蜜歌曲——沒結婚沒互相愛慕,這歌聽著是愛而不得,已經結婚了,就像是毛頭小子在唱情歌,終於追到了自己的愛人。

奕和被謝佩韋折騰得夠嗆,歪在工作室裏一覺睡到十一點半,拿出手機給經紀人道歉:“黃姐,我感冒了,工作得暫停。”

黃雪一聽他嗓子都是啞的,連忙說:“沒事,你好好養病,你沒事就好。”

奕和掛斷電話,心想,我這不是感冒啞的,我這是被謝總折騰的……哪有人非要聽半宿情歌!

不過麼,想起謝佩韋當時的表情,奕和拿被子捂住臉。害羞又刺激。

一直到婚禮前兩天,奕和的舊作才全部重新製作完畢。

黃雪全程都在錄音棚裏陪著,聽著成品,閉著眼睛,一直歎氣:“你這個管管喲。”

相比起從前的稚嫩,在音樂學院和布老身邊學習一年之後,奕和的許多小毛病都已經消失了。很多原生態歌手在進入係統學習之後,會很快失去自己的特色,泯然眾人。技巧是沒瑕疵了,特色也消亡了。奕和的特殊之處在於,他在係統學習之後,抹去了小毛刺,骨子裏仍舊是他自己。

奕和笑一笑:“我不是還在唱歌麼?”黃雪總是覺得他辜負了上天賞賜的歌喉。

他隻是不在娛樂圈裏混了,基本上隻上國家級的舞台。看上去很風光漂亮,其實真不賺什麼錢。

這對於經紀人來說,他這樣抬了逼格又不肯下凡刷金的行徑,就太不經濟了。

奕和還記得謝佩韋的價值論。世人都用錢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黃雪就認為他的歌喉沒能給他帶來巨大的收益,就是辜負了他天賜的嗓子,他不這麼覺得。

他的聲音留下了,他依然在演繹各種作品,這些作品就完美闡釋了他嗓音的價值。

至於賺不賺錢……賺錢這麼辛苦的事,何必要自己親自來做?齊璿靖幫他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