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但還是覺得有種悲愴的感覺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我笑了,隻是那笑比那年聽說她愛上了蕭念遠時更加苦澀。我閉了下眼然後張開,比眨眼的時間長了幾秒,而後,我堅定地拒絕了。我愛她,不代表我會連感情都聽從她的安排。
若辰還在說什麼,我卻沒有心思聽。我隻是又想到漠北,他的桑桑還在,我的若辰卻和我背離了十萬八千裏,青梅竹馬?我的心裏溢出一絲苦笑。
“嘭”的一聲,我應聲看去,居然是那丫頭趴倒在花叢上。那模樣都不用我去費腦子就知道,她100%在偷聽。雖然她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雖然她很不怕死地對我打了個熏人的酒嗝,雖然她居然敢拿手指著我。但是她聽到周漠北叫她時,那眼眸裏瞬間噴發出來的亮光,很明顯地出賣了她的表演。
她一個轉身,柔軟而溫熱的手擦過我的嘴唇,我的心髒忽然久違地有種砰砰跳動的聲音。
第二天,好巧,我和她又在電梯裏遇到了。我突然想起昨天對她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覺得有點丟人,於是我皺了皺眉。好玩的事情發生了,我一皺眉,她居然就會一顫,我一鬆眉,她就舒口氣。好玩,很好玩!
批完文件,我推開門準備去吃午飯。每天都是工作,工作,我忽然覺得人生好乏味。路過昕薇的辦公桌時,我突然想,如果每天都有點樂子會不會好一點,於是我說了句:“昕薇,我看你一個人做這些工作挺累的,你再招個助理吧?”
調任函發出去不到十分鍾,周漠北的電話就來了。他問我這麼做是為什麼,這叫我怎麼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魔障了。居然對昕薇說,就要信息部那個新來的小丫頭吧。麵對漠北的等待,我想了想,然後很官方地回答他說,這隻是公司的合理調動,不要太放在心上。
她來了總裁辦之後,乏味的生活好像真的好了那麼一點點。尤其是看見她被我指使來指使去後,那副想埋怨又不敢埋怨的樣子,我覺得很舒心。
那丫頭好像一天不出糗就對不起觀眾一樣,我本來還欣慰她能順順利利地畢業,給她一個獎勵性的微笑,誰知道,她居然下一秒就摔了個狗啃泥。
我實在看不過去她那副丟人的模樣正想上前去拉她。結果,念遠卻先我一步把她牽了起來。他們很熟麼?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剛看上的玩具準備掏錢買時發現不僅有人訂購,還有另外的人覬覦的感覺。尤其,當她對念遠露出那種燦爛的笑容時,感覺更甚。
晚上,我、漠北還有念遠在fans吧喝酒,漠北無意中說了句要給那丫頭找房,我卻上了心。又抿了幾口酒後,我裝作很不經意地說:“我輝煌那邊的房子還空著,叫她去住吧。你也省得費心了。”
那天,我忘了拿手機回頭去取,一推門,卻萬萬沒想到能聽見她對我的深情告白。真假我不得而知,不過她那句話卻實實在在讓我有種麵紅耳赤,口幹舌燥的感覺。二十六年來,我第一次——“落荒而逃”。
中午和爸吃飯,我告訴他想推了李家的婚事。爸笑了笑,不置可否。其實爸一直對婚事挺不滿意,因為若辰和淩霄的心思很明顯。她們認為我愛若辰,所以不會取消婚事,那麼淩霄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做我的未婚妻。
吃完飯,我告訴爸要先走一步,下午還要談點生意。快走到門口時,卻看見那丫頭攥著拳死死盯著她麵前的一男一女。陽光反射在玻窗上,有些晃眼,我眯了眼走近,看清楚那男人的長相後心裏飄過一句話——冤家路窄。
也沒怎麼多想,我就走了上去,剛好,那男人正問她過得好不好,她卻沒有答上來。“很好。”我很自然地就幫她答了。欺負她是我的專利,別人還是離遠點好。
那男人真的不怎麼樣被我說了兩句就走了,但她卻開始掉眼淚。我有些煩躁地伸手從包裏掏出紙巾遞給她,有意說了那句和兩年前一模一樣的話。
她這次到沒有辜負我的苦心提示,猛地抬起了頭,眼神驚愕。旋即,她笑了,說:“你,你記得。”
我沒有回答,心裏卻有絲開心的感覺,原來不隻是我記得,她也記得的。
爸走下來的時候,她正抓住我的衣袖向我道謝,我們之間的接觸顯得有些曖昧。爸問我,我拒絕李家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