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打馬虎眼!”
陳元平沉聲道:“當日張家要抓那小子,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放了那小子的?他現在在哪裏?
當著張家家主的麵,你還不從實招來!”
張庶成站起身,笑著擺手道:“元平賢弟,那件事也是張家一時大意,才讓那廝走脫的。
而且那小子詭計多端,畫冬小姐被他誆騙,也不無可能!”
聽到張庶成的話,陳元平明顯愣了一下,旋即拱手還禮,這才接著正色道:“張家主宅心仁厚,不追究你的責任,但陳家家規祖訓不可違背。”
他目光逼視陳畫冬,似在等她回答。
陳畫冬默然半晌,搖了搖頭。
“冥頑不靈!”
陳元平哼聲道。
顧遠自席間站起身,緩緩向著陳畫冬立著的地方走了過去。
“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顧遠衝陳元平隨意拱了拱手,態度顯得有些輕慢。
陳元平眯了眯眼,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是跟張庶成一起來的。
但是對顧遠的底細,他並不清楚。
陳元平以為顧遠是張家子弟,見他對自己這般態度,不由有些皺眉。
不用想,也知道他上前來插口,準是要替陳畫冬說話了。
聯想起之前張庶成為她說情,甚至表示不再追究之前的事,他立即會過意來。
感情這張家說的那麼熱鬧,口口聲聲,什麼上門討要說法,可臨陣變卦,態度轉變得太快了吧?
他眯了眯眼,悄然打量了一眼陳畫冬。
莫非,是她與張家,達成了什麼協議,才讓張家倒向了她?
哼,這陳家權柄更易,是族內之事,外人誰也插手不得!
陳元平思緒轉動,這才拱手道:“但說無妨。”
“在下這幾日,在陳家盤桓,多有叨擾。”
他客氣了一句,才正色道:“雖然時間尚短,但卻也見陳姑娘,為貴族夜以繼日,殫精竭慮。而且就我所見所聞,陳家的一切,也都井然有序。”
陳元平笑道:“這位公子,你非我族人,並不知道這其中的詳細。
陳家雖不敢妄稱高門,但在華南一帶,也是名聲煊赫的望族。我族中之事,自然有我等自己做主,不勞外人過問了。”
顧遠朗聲道:“正好,在下身無長技,最喜歡的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我與陳姑娘雖然隻不過才認識兩日,但卻一見如故。若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加諸在她身上,似這般不平事,在下絕不會袖手旁觀。”
陳元平不怒反笑道:“這麼說,公子是要幹涉我陳家的內務了?”
“哪兒來的愣頭青,這般大言不慚,莫非欺我陳家無人麼?”
陳元平身後,幾個年輕的支脈弟子,立即大聲叫囂起來。
“陳畫冬,你自知今日難得善了,竟然還有臉請了外援!”
“我們陳家的族長權,絕不容許你再執掌!”
顧遠似是沒聽見眾人的聲音,隻是對臉色陰沉的陳元平道:“豈敢,陳家的內務,是陳家的事。為朋友拔刀相助,鳴不平,是我的事,並無衝突。”
“哼!”
陳元平衝張庶成拱手道:“張族長,不知這是不是您的意思?”
張庶成笑了笑:“元平賢弟,顧先生的話,老朽當然要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