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薄靳是把他當貓擼了。
薄靳幹脆順著他的力道仰起頭,脖頸暴露在裴時易麵前:“請問你想怎麼耍?”
裴時易向來隻是嘴欠,骨子還是個正派人,真叫他調♪戲一個沒名沒份的人,那是萬萬下不了手的,但如果就這麼放手,豈不是顯得他很慫?裴時易手裏端著薄局長尊貴的下巴,陷入兩難。
裴時易自己內心裏天人交戰,目光不自禁地放在薄靳的眉眼間。
薄局長當然有一副好相貌,五官極深刻,好看是極好看的,卻冷淡得有些傷人,平常又總是懨懨低垂,不是賞心悅目的麵相。
這會定定與裴時易對視,眼中映著窗外的霓虹,居然消磨了冷寒氣,暗蘊了萬千種光彩——燭龍出身極寒之地,千百年的春秋也凍結在眼裏,沒什麼能融化,除非他主動收斂。
裴時易在鳳凰族群裏也是口味比較特別的——他不像同族那樣鍾情熱烈濃豔的外表,反而偏好這種冷到鋒利的麵相,薄靳其實一直都很合他審美。不然就憑薄靳第一次見麵的“輕薄”,就夠兩人真掐起來,而不是後續看似硝煙彌漫實際上根本打不起來的互懟。
裴時易的目光順著薄靳的眉眼往下,手指蠢蠢欲動——跟薄靳對掐了那麼久,差點忘了薄靳也是個“美人”。
唔,縱然脾氣跟溫軟搭不上邊,長得倒是挺好的。
薄靳由著他端詳了一陣,慢慢道:“光看不做?口頭流氓?”
裴時易覺得自己的心思從開玩笑漸漸走偏,於是趕忙鬆開手,決定認這個慫:“行了,我不跟你開玩笑了。”
他自己心虛,暗暗唾棄自己為美色動搖,為了避免露出痕跡讓薄靳嘚瑟,於是揪著抱枕的邊角趕緊走了,一時也忘了糾結薄靳最近的不正常。
薄靳伸手在自己下頜處輕輕摸了下,肌膚還殘留著鳳凰的溫度,半晌,微微勾了下唇角。
真是木鳥,這麼久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過,裴時易確實吃軟不吃硬。
跟他抬杠,隻會被更強硬地抬回來。
……
貓咖的活動進行得如火如荼,貓咖的貓貓們都已經木然了——拍吧拍吧,隨便你們。
蛋黃翻糖還有佩妮無所謂拍不拍,如果被追著拍,他們有時候會停下來配合。雲潮看人給臉色,姑娘隨便,男生跟緊了要被一頓凶,銀舟和鬆糕一樣有點害羞,會躲。隻有玳瑁兄弟和銅錢喜歡拍照。
銅錢甚至還會主動湊過去要合!他還會擺pose,貓咖的員工都稀罕得不行,儼然是貓咖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玳瑁兄弟純粹是喜歡新奇玩意——合照什麼噠好新鮮!
玳玳咬著自己的新玩具從三樓拖下來,這是他今天用來拍照的道具,希望顧客們多多跟他拍照。
玩具跟他差不多大小,玳玳叼著它看不見路,一腳踩滑開始往下滾。
幾個看到的顧客嚇壞了,連忙跑向樓梯,貓咖樓梯高,就算摔不壞,磕在樓梯上也疼啊。
不過貓咖老板恰好在,幾步到了樓梯前,接住玳玳。
摔得暈頭轉向的玳玳在裴時易手心吐著舌頭,可憐巴巴地看向裴時易。
裴時易抱起他檢查一遍,確定沒有摔傷,知道這滿肚子花樣的小混蛋是接機撒嬌,於是屈指敲下玳玳的腦門:“不能叫店長幫你拿下來嗎?”
玳玳咬著玩具快樂地甩甩腦袋:“咪!”店長去吃飯啦!
裴時易:“……好吧,自己玩去吧。”又吃,也是該管管這幫孩子的體重了。裴時易不動聲色地掂量了玳玳的體重後才放下。
貓咖上午剛營業的時候,他照例要在貓咖轉一圈,下到一樓的時候被一對小情侶叫住:“老板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