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易正在一樓的落地窗前重做介紹板,家裏添了新的毛孩子,介紹板得更新。
薄局長仍舊執著於把自己掛在介紹板上,裴時易不肯,兩個人在落地窗前的圓沙發上對峙半天。
拜這慣會搗亂的薄局所賜,裴時易從營業點開始畫,到吃過午飯都隻畫了大半個銀舟,長毛的佩妮小姐還沒動手畫。
薄靳:“你在這裏畫一個,就畫一個。”
“我不,”裴時易捏著筆,“你一身黑怎麼往上畫?”
上一次畫介紹板不帶薄靳,純粹是看薄靳不順眼,現在是嫌棄薄靳長得不好看。長得一身黑,拉直了掛在小清新的介紹板上當網格線嗎?
薄靳目光緩緩落在裴時易手裏的筆杆上。
裴時易內心警鈴大作:“離我遠點。”
好在蛋黃及時過來打破了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氣氛,裴時易三兩下添上最後幾筆,抱住跳上來的蛋黃。
“怎麼了?”
裴時易順著蛋黃的脊背。
薄靳指尖微動,立刻被裴時易一巴掌鎮壓在原地,啪一聲還挺響。薄靳抬眼,看見裴時易滿眼警告:畫畫狗爬似的,想都別想。
薄靳:“……我想摸一下蛋黃。”
這樣麼。
裴時易咳了一聲,鬆開手:“你不早說。”
薄靳道:“你不覺得你應該為剛才的誤會說點什麼嗎?”
裴時易挑眉:道歉?怎麼可能!難道薄靳剛才沒有拿筆的想法嗎?
他果斷惡心了薄靳一句:“嗯,手感不錯。”
薄靳:“……”
饒是薄局長一張臉已經在極北之地凍成癱瘓,這會兒也不禁露出驚愕來。
他沉默幾秒,淡淡道:“果然是到處撩,觀察期不延長都對不起你。”
裴時易扭過頭:倒黴,忘了還有這茬了。
他托起蛋黃轉移話題:“我們店長大人找我什麼事?”
蛋黃連忙湊到他耳邊,飛快告了銅錢一狀:銅錢亂給女孩子起名字,非要叫人家小姑娘二胖!我就想著,咱們也該給小貓們起名字了,其實也有好多顧客想知道小貓的名字。
裴時易:“……”
那傻貓日後化形怕不是鋼筋直男。
他抱起蛋黃,想了想,拍了下薄靳:“上樓看看嗎?”
還是把這祖宗也帶上去,不然放著他在樓下,不定要在介紹板上畫什麼幺蛾子。
薄靳沒有意見,跟著上去了。他也聽見蛋黃的話,知道裴時易是要上去想名字了。
貓咖二樓
十二隻貓崽有五隻都在玻璃房外,佩妮小姐不放心外麵的小貓,已經離開玻璃房,臥在淺口的貓窩裏看著小貓們。
銅錢從碗裏扒拉出一塊肉幹放在玻璃房外麵,那隻小奶牛貓在玻璃房裏急壞了,明明旁邊就是貓洞,這傻孩子愣是看不見,隔著一層玻璃急得直擦玻璃。
顧客無聲大笑,為了不發出聲音,個別已經憋得快抽過去了。
銅錢還在玻璃房外麵啃肉幹。
溫柔的佩妮小姐被其他幾隻小貓纏得脫不開身,一幫沒良心的兩腳獸隻會笑,沒一會兒,爬架上的銀舟實在看不下去,三兩下離開爬架,跑到玻璃房前,將那塊肉幹推進貓洞。
銅錢:??
銀舟衝他哈氣,一爪拍在銅錢腦門上。
他腿短,為了打到頭,專門人立起來,看上去氣勢逼人,但四個短爪爪怎麼看怎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