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趙曼滿眼心心地目送自曝消息的沈大好人離開,一手拍開旺仔幽怨的臉,“旺姐,別再這樣誘惑我們地炫耀了!你讓我萌動的心,寂寞了,難耐了,蕩漾了!!!”話音剛一落就,趕緊尖叫著跑開了,她又去找她的小姐妹們去八了……

欲哭無淚的汪旺,盯著那些“嗜血”的目光,假裝淡定地走回辦公室。

沒敢坐電梯,她怕擋不住電梯中那些女人紅果果的眼神,毅然決然的爬樓梯。

不過,曆史仿佛再次重演,沈初澤又在四樓等著她。斜斜地倚著欄杆,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搭著扶欄。

汪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也同時整了整情緒,直視沈初澤,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兩人之間不過二十來階台階,卻仿佛走了很漫長的一段時光。

沈初澤就一直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汪旺也就沒開口,她打算,他不先開口的話,她就無視他直接從他旁邊走過去,上次是他說的“樓道這麼寬,我沒礙著你啊!”

距離越來越近,他那好看的薄唇卻依舊抿得緊緊地,絲毫沒有開啟的意思。汪旺從沒覺得它像現在這樣礙眼過。當日那讓她傷心欲絕的吻還沒有現在這樣討人厭;他的目光深邃,像那天晚上突然間發瘋的時候一樣。

快要錯開了,快要錯開了,她眼中不由溢出了一層薄霧,就在兩人要擦肩而過的一瞬,沈初澤插在口袋裏的那隻手一把拉住了汪旺。

時間定格在這一瞬,低著頭,看著那隻指節分明而修長的手,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滴到了那隻高中三年一直幫她寫步驟的手上。

輕輕搬轉汪旺的身子,抬起她低垂的腦袋,緩緩歎了口氣,伸手將她的淚擦去,薄唇不自覺地勾起:“你的臉還是這麼嫩。”

“去死!”汪旺一把將沈初澤推開,胡亂抹去殘留的淚痕,“別碰我!”

斂去唇角的笑,沈初澤放下還聚在半空中的手:“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

“你有什麼不對的,不對的都是我!”汪旺賭氣,不自然地撅著她的紅唇,“以前的那些都是你所謂的‘玩笑’!”

“該死的!”沈初澤低咒一聲,長臂一撈,將汪旺一把禁錮在懷裏,“那有什麼玩笑。”

眼淚不斷地湧出來,濡濕了沈初澤的前襟:“可那是你說的!”

感受到胸`前的濕熱,沈初澤一陣胸悶,又夾雜了一絲絲的疼:“對不起,對不起,汪旺,真的對不起,我錯了,錯的離譜。”

“不應該明明喜歡還死撐著不說;明明回來了還要和什麼都沒有的女友挨著不分;明明就是嫉妒你和程輝琅出去這麼晚回,明明就是很在意那個吻,還是假裝說那是個玩笑。”真摯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到汪旺的眼神深處,讓她無所遁形,隻能看向別處。

“當年在沒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從汪洋口中很了解你了,一開始隻是很好奇你的名字,後來就對你本人很好奇,所以我會去你家裏,我就想要看看,那個在我腦子中模模糊糊的身影究竟是怎樣的。”

“那天和你隻是見了一麵,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高中就一定要和你一個班,在你後排一坐就三年,我一直都可以去重點班的。也許因為這樣,我媽心裏一直很不舒服。才有了後來那些事。”

“給你講題真的不容易,我不允許自己有答不出的題,所以我會把你有的練習冊統統都事先做一遍,那樣才能保證,我可以回答出你每一個問題……”

沈初澤緩緩地講述,眼神一直深深地看著汪旺,她遁無可遁,隻能看著他薄唇一張一合。

“在美國,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那一本物理書,是我能夠思念的唯一載體,因為我發現,我們高中三年,我甚至沒有你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