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程輝琅家的別墅裏除了搞衛生的阿姨,就剩下了汪旺。
下午兩點,正是炎熱的時候,別墅的門鈴響了,衛生阿姨開了門,樂嗬嗬的將希楊迎了進來,她是這屋子的常客,若說她是這家的女兒都不為過。
“汪旺呢?”希楊問道。
“在客房睡著呢。”衛生阿姨很喜歡希楊,她是那種漂亮有氣質卻又不擺譜氣勢淩人的富家小姐。
“恩。”熟門熟路的走向樓梯,希楊喃喃:“玥阿姨居然放心將一個客人單獨放在家裏?”
。。。。。。
咚咚咚,希楊很注重別人的隱私,不會上來就破門而入。
汪旺睡得正沉,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吵醒很是不快,但一想到是別人家裏還是耐著性子,裝淑女地柔聲道:“請進。”
進來的希楊是汪旺怎麼都沒有料到的。
愣在那裏,不發一言,希楊管自己坐下了。
“真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的,身體怎樣了?”很客套的場麵話,汪旺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剛和沈初澤分手,上午沈初澤她娘找上她了,下午沈初澤他前女友又找上她了,真TMD的煩人!
心中再不爽,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汪旺裝的本事修煉的還是比較到家的:“還可以,謝謝關心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免得被人問個措手不及,倒不如自己先開個頭。
希楊笑笑,理了理她柔順的發:“你也是爽快的人,我也就不繞圈子了,你和阿琅是在交往嗎?”
心中一愣,笑得更加甜的汪旺從薄被裏坐起來,眉眼一挑略帶了些戲謔:“沒有,你——這樣關心你青梅竹馬的感情狀況,可是會讓人有些誤會的,何況是你和男友剛分手的時候。”
希楊的臉色不自覺地變了變,隨即亦笑得燦爛:“別胡說了,我和阿琅的感情就像親兄妹一樣,哪有些有的沒的。我今天找你不過就是找你說說沈初澤罷了。”
笑容在臉上僵了僵,該死的沈初澤真的是汪旺的克星了,每次壞事都能趕上他,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剛剛看到希楊的時候不也已經猜到了,清了清嗓子:“沈初澤不過是我高中同學,有什麼好說的。”
明顯地言不由衷,其實汪旺還是想要聽聽希楊到底是找她說什麼的。
“別這樣說了,據我所知,他去美國就是因為你;他回來,還是因為你;他和我交往是因為你;和我分手,還是因為你。”落寞的神奇有些寂寥的背景,汪旺覺得希楊就像一個幻影,很不真切。
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汪旺的鼻音有些重起來了,不是因為沈初澤,因為她發燒:“別胡說了,我和他不過就是聽題講題的關係,哪還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
苦澀一笑,希楊望向汪旺的眼神中多了一種亮閃閃的東西:“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他接受我的那天。”
……
那天下著大雨,她在那座Western-Avenue-Bridge橋上,找到了他,她撲進他的懷裏,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子在不斷地顫唞,頹廢的身影,落寞的神情,不停歇的從他性感的薄唇中吐著破碎的字眼:她有男朋友了,她戀愛了,她有男朋友了,她戀愛了。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無助,他的失落。當時她幾乎感覺到他會就此消失。不過她還是幸運的,經過那個雨天,她成了他的女友。不過她心中至此有了一根刺,他心裏一直有一個念念不忘的她!
和他在一起的三年,她常能看到他會對著一本高中的物理書發呆,有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