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阿哥稟報了鹹安宮的情況,“二福晉確實病得很重,鹹安宮能用的藥已經都用盡了。守門的侍衛囂張跋扈,一心想從二阿哥身上撈些好處,硬是拖著不肯宣太醫。二阿哥一直擔心福晉的病情,這些日子跟著傷了不少神。如今,鹹安宮前後都得靠李佳氏小主一人撐著。”
四阿哥麵色沉鬱,傅鼐繼續道,“奴才用您的腰牌宣了太醫,一位姓賀的太醫進了鹹安宮,奴才離開時,已經開出藥方來了。另外,奴才也傳您的令,讓侍衛處換掉了鹹安宮的守門侍衛,將其押解宗人府,待萬歲爺回京後再行處置。”
“嗯,做得很好,”四阿哥閉著眼睛,撫了撫額頭,揮手讓傅鼐退下。
“先別傷神了,”蘇偉端著果盤進了書房,“二阿哥不是那麼軟弱的人,這麼長時間不是都挺過來了嗎?再說,讓你這一通下馬威,宮裏能收斂不少。”
“眼下來看,也是隻能如此了,”四阿哥睜開眼睛,從果盤裏撿了顆葡萄吃。
“我還有事要問你,”蘇偉趴到桌子上,擋住四阿哥展開的宣紙,“萬歲爺設書房那件事兒,是隻能去一個嫡子嗎?咱們府上三個阿哥都一樣大,能不能跟萬歲爺說說,讓他們仨一塊兒去唄。”
四阿哥眉毛一挑,嘴角都揚了起來,“你以為宮裏的書房是咱們自家開的啊?你也不算算各府加起來,再加上宮裏的小阿哥,一共要多少孩子啊。隻有嫡子能去就是好的了,再說,在府裏學也是一樣的,爺一定給弘盼、弘時找個學貫古今的好老師。”
“哎呀,不是老師的問題,”蘇偉有些無力,“咱們府上三個孩子的感情多好啊,現在年紀也都不大,非要弄個嫡庶有別出來。我一想到當初大阿哥、二阿哥你來我往,非要鬥得你死我活的場麵,心裏就害怕。”
“大哥、二哥的情況還是不一樣的,畢竟東宮之位,實在有太多人覬覦了,”四阿哥沉吟了一會兒,又輕搖了搖頭道,“不過,有些事也是實在無法避免的,誰讓他們生在皇家呢?”
四月十七
邊關大軍已經開向烏魯木齊,富寧安治軍嚴謹,每晚睡覺前,都要到各個營帳檢查一圈。
賈源陪著富寧安走完了軍營,兩人回到將軍營帳時,已經過了二更了。
“將軍早些休息吧,這些日子您夠累的了,”賈源把茶端到了富寧安的鋪位邊,富寧安卻仍然朝書桌走了過去。
“現在戰事吃緊,我怎麼能隨意懈怠呢?”富寧安把手伸進一堆軍事圖裏,本想找一張出來看看,卻突然想起了什麼。
“將軍?”賈源看著富寧安突然把軍事圖都倒了出來,從中在尋找著什麼。
“將軍,您在找什麼?”賈源走過去問道。
“信,”富寧安打開一張張軍事圖,本來很顯眼的信封卻遲遲沒有找到,“王爺送來的信,我當時放進這堆軍事圖裏了。”
“什麼?”賈源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跟著一通翻找,軍事圖裏沒有,兩人又找了帳子裏的其他地方。
按理說,大軍每次拔營,將軍的東西都是固定幾個箱子裝的。原樣放進去,再原樣拿出來,尤其是書桌上的,等閑人是不敢亂動的。
“將軍,真的沒有啊?”賈源連鋪蓋底下都看了,臉色有些發白,“不會讓人拿走了吧?”
富寧安手上一頓,嘴角狠狠抿起,“事情不好了,馬上派人進京!”
四月十九,八爺府
“側福晉,奴才把衣服給您送來了!”洗衣婆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繡香打開門,接過托盤,猛咽了口唾沫後衝婆子道,“你先等一會兒,側福晉要先看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