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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皇子間,誰有八貝勒合適?”

“可,四哥也頗得皇阿瑪看重,”八貝勒抿了抿唇,“胤禩自覺不如四哥胸有城府,更不想讓皇阿瑪覺得胤禩是個籌謀儲位,居心不良的人。”

“貝勒爺放心,”阿爾鬆阿揚了揚眉,“這入主東宮的事兒自當由微臣們為貝勒爺鋪路。隻要皇上一有廢立太子的意頭,我阿瑪勢必牽頭,與佟國維、納蘭明珠等攜手舉薦貝勒爺。貝勒爺隻管推拒,皇上屬意貝勒爺品行,又有群臣支持,這太子之位勢必手到擒來。”

“這,”胤禩又一番躊躇,片刻後才緩聲道,“也罷,阿靈阿大人都為胤禩多番籌謀,胤禩怎能再一味退卻?還請兄長轉告阿靈阿大人,不要為胤禩再三勉強。若是不得聖心,胤禩甘為一閑散宗室,也不願連累各位大家氏族。”

“貝勒爺有心了,”阿爾鬆阿沉了嗓音,微微頷首。

送走阿爾鬆阿,胤禩獨自坐在書房中。

何焯捧著幾卷古籍,俯身而入,“貝勒爺,舍弟遵從貝勒爺的命令,在江南一帶收取章籍典冊頗有收獲,這幾本是秦漢時流傳下來的古冊。其收藏人得知貝勒爺賢名,甘願獻出。”

“辛苦先生了,”胤禩笑了笑,翻了翻幾卷古冊,“咱們不能白拿人家的書,所需費用盡管向賬房支取。令弟為我奔波,也要重重賞賜才是。”

“多謝貝勒爺恩德,”何焯俯身拱了拱手,“近來朝臣多與貝勒爺來往,連鈕祜祿氏阿靈阿的長子都與貝勒爺親近,微臣所能為貝勒爺做的也就這些小事了。貝勒爺不曾嫌棄,微臣就滿足了。”

“先生這是何話?”胤禩斂了眉目,“先生與我是教養扶持之恩,有雪中送炭之情,與那旁人是不同的。盡管眼下攀附門第者甚多,在胤禩心裏,能全然信任的也不過先生一人而已。”

“貝勒爺言重了,微臣愧不敢當,”何焯深深地行了一禮。

胤禩抿了抿唇角,親手扶起何焯,“眼下府上雖然風光,但放在我眼前的路,仍然是如履薄冰。這一路走下去,身旁總要有先生這樣的人才好。”

“貝勒爺,”看門的侍從躬身而入,“那個叫張明德的相士又來了,還是念叨著貝勒爺的貴人之命,說什麼蛟逢大雨,化龍升天的怪話。”

胤禩皺了皺眉,與何焯對視兩眼,“把他趕出去,讓門房記住了,以後這人再靠近貝勒府就直接抓了扔進大牢去!”

“是”

“等等,”胤禩略一俯身,突又揚聲喚住侍從,“從賬房提五十兩銀子給這個張明德,告訴他想要命的話,以後不要再來了。”

“奴才領命,”侍從應聲而出,何焯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低頭翻書的八貝勒,垂下眼簾未再開口。

熱河民宅

小初子在一陣哢哧哢哧的咀嚼聲中醒轉,恍惚地睜開眼睛時,床邊的人正在啃半隻白蘿卜。

“你醒啦,”另一邊的小英子先發現了睜開眼睛的林初,慌忙倒了杯熱水喂林初喝下。

“你感覺怎麼樣?”蘇偉低頭看了看林初,又抬頭揚聲道,“庫魁,把大夫請過來!”

小初子睜大眼睛,在一陣天旋地轉後費力地辨認了半天,“你是,蘇公公?”

“是我,”蘇偉往前湊了湊,給小初子墊了墊枕頭,“你不要怕啊,是我們的人在路邊上發現了你,偷偷地把你運到熱河的。”

“我……”小初子閉了閉眼睛,那個漆黑的夜晚漸漸顯出形態。

他被人帶出大營才驚覺不對,囚車旁的守衛全都不見了,兩人一路潛逃出營竟沒遇到任何阻礙,太過輕鬆,卻也太過詭異。

但是,林初不敢輕易發出響動,他知道自己的命捏在這人手裏。黑衣人背著他遠離大營,登上了一處山坡,步履漸緩間一抹銀光劃過林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