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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倫岱搖了搖頭,“伯父諱莫如深,沒有跟我提起,但是言談間,也可以推斷一二,應當是與太子及索額圖有關。皇上南巡未歸,索額圖動作頻頻,怕是擾了聖心了。”

兩人談話間,八阿哥低頭品茶,並未答話。

納蘭揆敘皺了皺眉頭,開口道,“那李光地與索額圖素有交往,皇上派他回來,恐怕對索額圖造不成威脅,說不定還能讓索額圖及時自保。”

鄂倫岱歎了口氣,向椅背靠了靠,“為兄也是這樣想的,可惜,伯父不肯幫忙,咱們一時也拿不出對策。”

八阿哥默默低頭,輕輕刮著茶末,過了半晌後突然開口道,“我曾經聽師傅講過,三藩之亂時,李光地與編修陳夢雷陷於敵後,被耿精忠逼迫反清。兩人為了效忠朝廷,特製了蠟丸書,秘密為大軍傳信。可事後,李光地一人獨攬了蠟丸書的功勞,害的陳夢雷差點被流放致死。三十七年時,陳夢雷在盛京應召,向皇阿瑪闡述了李光地欺君賣友的行為,皇阿瑪雖未製裁李光地,但也留用了陳夢雷。如今,陳夢雷好像在三哥府上行走……”

“陳夢雷……”鄂倫岱略一思索,看了看低頭飲茶的八阿哥,轉頭與納蘭揆敘相視一笑。

南巡大軍出山東,入江蘇,駐蹕宿遷縣,而後登船渡黃河。

一路上蹦蹦噠噠的蘇公公,在滿懷興奮上了禦舟的第二天,華麗麗的暈船了。

四阿哥一臉無奈地看著癱在床上的蘇偉,伸手拉拉他的胳膊,“不要一直躺著,越躺越暈,跟爺到外麵站一站,吹吹風就好了。”

“不去,”蘇偉往床裏蹭了蹭,他肚子裏的東西都吐光了,現在全身沒勁。

“那爺讓張保給你準備點兒吃的?”四阿哥幫蘇偉揉揉胸口。

“不吃,吃了又吐,累得慌,”蘇偉有點委屈,他現在十分想念現代交通工具的便利,什麼馬車、轎子、大木船的都弱爆了。

“行啦,”四阿哥好笑地坐到床邊,“咱們到桃源縣就上岸了,你好好地適應、適應,暈船又不丟人,不許任性。”

蘇偉扁扁嘴,“那之後還坐不坐船了?”

四阿哥仰頭想了想,“咱們應該是在桃源縣換小船,然後順江而下,入清口,泊淮安府,可能路過山陽縣,然後——”

“停!”蘇偉眼睛一亮,“山陽縣?”

“是啊,”四阿哥點點頭,有點奇怪蘇偉的突然興奮,細一思索後,有些微惱,“你又想誰呢?爺太慣著你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蘇偉掙紮著躲開四阿哥掐他腰的手,“我也是為了你嘛,外戚有點兒勢力,對咱們府上也有好處啊。再說,是你說,詩玥沒有家世、沒有背景,你要是不寵她,她在府裏就舉步維艱了。這回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詩玥家裏有勢力了,你們倆就不用逢場作戲了,那咱們三個不是都能輕鬆不少嘛。”

四阿哥捏著蘇偉腰上的癢癢肉,繃著臉想了一會兒,突然低下`身子,跟蘇偉鼻尖對著鼻尖道,“你是因為爺不跟她作戲輕鬆,還是因為她不跟爺作戲輕鬆啊?”

蘇偉幹幹地咽了口唾沫,傻傻地咧咧嘴道,“不是都一樣嘛?”

“恩?”四阿哥語調上揚,雙眼微眯,聲音微寒。

屋子裏瞬時下降了十度,蘇偉一愣,利落地摟住四阿哥的脖子,吧嗒親了一口,另附送個大大的溫暖微笑道,“當然是因為你了,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哦嗬嗬嗬嗬……”

鑾駕渡黃河後,果如四阿哥所說,駐蹕桃源縣,後換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