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帳篷,夜已入了深。

寒之逸留在外麵幫忙端茶遞水,我獨自一人坐在床頭,手中慢慢摩挲著白瓷瓶上的繁複花紋。

惦了惦,伸手揭開了瓶蓋。

一股清香撲鼻而來,瓶口冒出些許薄霧,絲絲嫋嫋。

隻聞著這股清香,體內的燥火就平息了幾分。

思量了許久,終是將瓶裏的藥水喝了下去。

然後繼續打坐。

過了半響,有二人輕輕入了帳篷。

藍首先上前一步道:“王爺。”

我點點頭。

紫也隨後跟了上來,二人便齊齊作了揖。

我道:“都起來吧。”

二人隨起,動作不僅整齊劃一,還好看的緊。

紫見我不起,便道:

“王爺,您是在運功療傷嗎?”

我抬眼看他,一張妖冶的麵容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倒是平添了幾分誘惑。

頓了頓,張口道:

“本王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管了?”

又見他沒了聲音,便繼續道:

“罷了,今日時辰也不早了,都睡了吧。”

“是,王爺。”

藍紫斂起身,雙雙走到我的身側,熟練的為我寬衣解帶。

等脫了衣裳,我翻身躺在床榻上,見紫欲要低頭親吻,忽然道:

“不用服侍,直接睡吧。”

還側身空出兩邊的空位,示意他們上來。

二人皆是露出略微錯愕的表情,卻不敢不從,於是都精赤著身子,恭敬的躺在我的身側。

見二人躺好,我伸出手指,蘭花微翹,打出一道勁風。

帳篷裏最後的一絲火燭也滅了。

萬籟俱寂,周圍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我抱頭平躺,似乎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

和藍紫同塌,這般沉默,還是第一次。

躺在裏側的紫動了動,似乎有些不安,伸出手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

“王爺……您口渴嗎?要不要紫幫你倒杯茶?”

女子總薄情(2)

忽然一下子笑岔了氣,我翻身捏了捏他的尖下巴,調笑道:

“究竟是本王口渴,還是你口渴了?”

誰知紫竟一本正經的道:

“王爺口渴,就代表紫也口渴。紫是王爺的人,王爺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一頓,道:

“紫,你什麼時候學會這般說話的?”

紫咯咯一笑,長長的睫毛掃到我的耳旁,癢癢的:

“王爺,有些東西是天性,不用學的。”

“哦?”

我挑起眉,伸出手在他光潔的後背上亂摸了幾把,道:

“比如呢?”

紫笑得更歡了,連喘了幾口氣,才道:

“王爺,你今日好奇怪。”

“奇怪?”我皺眉。

“的確很奇怪。”

另一側的藍忽然也開口附和,伸出手捋順了我胸口的被褥:

“今日的王爺好溫柔,我和紫都差點被嚇壞了。”

“嚇壞了?”

我聞言低笑出聲,拾起藍的纖纖玉指含入口中,用舌尖調♪戲道:

“你這是在提醒本王要好好慰藉一下你們麼?”

藍和紫同時笑起來,清脆的咯咯聲響徹耳際。

半響,藍忽然歎了口氣,伸手隔著被褥擁抱我的身體:

“其實藍知道王爺在煩惱什麼,隻是這世上總有些事情說不清道不明,就像紫說的天性。王爺改變不了它,我們也不想改變。就這樣罷。”

…………

我正仲怔,紫的身體也緊緊貼了上來,額頭靠在我的背上,深呼吸幾口氣,輕道:

“其實今日也夠辛苦了,王爺還是早些睡吧。外麵有青和綠守夜,不用擔心的。”

說著,邊用手掌拍著我的後背,輕柔的動作像是在哄嬰兒睡覺一般。

我眉宇一挑,想發脾氣,似乎又發不出來,便幹脆抱著腦袋繼續睡。

旦日。

天色不好,似是要下雨。

遂吩咐一行人收拾了行李,快馬加鞭的往山下趕。

馬車顛簸,晃動個不停。

我躺在藍的身上,卻極其享受的吃著紫喂的葡萄。

女子總薄情(3)

葡萄很是新鮮,粒粒豐盈,水質飽滿,一口下去極是爽口清滑。正是清早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