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段(1 / 3)

的一下:……壞了。

她第一個反應是腳底抹油轉身往外跑掉算了,快跑快跑不管了,什麼爛攤子叫蘭草收拾就好——誰知蘭無邪更快,直起身下床一把扯住她袖口:

“是怎麼回事?”

“……”

“你說他叫蘭福順?”蘭無邪字句從容,臉色卻不豫,“除了蘭影宮,天下還有第二個蘭姓?”

“……這個,”花重陽意欲強詞奪理,“自然是有!”

“是麼?”蘭無邪扯著她的手腕,退兩步坐在床上,輕咳兩聲,“蘭影宮是蘭姬師祖所建,她親口說過,蘭字為姓者天下獨一無二。以她的個性更不會屈從他人之後——咳咳!徐夫人,你夫君姓徐,還是姓蘭?”

花重陽嘴硬:

“當然是——徐!你拉的我疼——”

握住她手腕的那隻蒼白的手五指驀地收緊,她痛的手腕一縮,卻同時也覺出這隻手冷涼如冰,她抬頭看他,卻見蘭無邪眉頭微蹙也正看著她,口氣忽然溫柔:

“你昨日掉眼淚,是因為怪我,是不是?”

他額角漸漸滲出汗來。

臨近中午,天氣稍暖,但再熱也不至於出汗——何況花重陽最清楚,蘭無邪最不怕熱,此刻出汗,隻會是因為疼。顧不上那麼多,她有些慌張的趨前觸碰著他前額:

“你是不是頭又疼了?怎麼冒出汗來?”

“我想該是認識你——偏偏腦中都模模糊糊……”蘭無邪微微闔眼又睜開,卻絲毫不放鬆握著花重陽手腕的手,看著她,“你叫花重陽,是不是?眉目同我夢中是一模一樣——你不能走——”

他疼得微喘,見花重陽要起身卻不鬆手,拉近了她抬起另隻手輕觸她眼眉,手指劃過眉端又勾起她耳畔淩亂發絲,最後抹去她眼角溼潤。花重陽見他額頭豆大的汗珠,淚忍不住還是落下來,一手抹著一邊回頭:

“不走我不走!我哪裏都不去!你躺著我叫蘭草——蘭草!蘭草!”

喊了幾聲沒有動靜,花重陽心慌的看著蘭無邪臉色越來越蒼白卻毫無辦法,隻能用袖子一把一把替他擦著汗。許久袖子都快濕透,大約已經過午時分,就聽院子裏腳步聲響起,蘭草推開門:

“閣主,祖鹹到了——”

花重陽猛地鬆一口氣。

同時腕上五指一鬆,蘭無邪斜斜歪倒榻上,同時看向蘭草:

“不要叫她……離開半步……”

完結

事實上花重陽豈止不會跑,簡直絕對是棍子趕她都不會走。祖鹹茶都沒來及喝一口,幾乎是被她脅迫著進屋替蘭無邪把脈,結果祖鹹手一甩,退一步躲開花重陽:

“不用把脈。昏迷是頭疼所致。”

“那他要疼一輩子?”花重陽幾乎有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了,“既然從前的事忘了,為什麼還頭疼?你不是神醫?難道醫不了他嗎?”

祖鹹“哼”一聲,挑眉:

“看在你是花重陽的份上。要不是你長得漂亮,憑你說的這話,我頭也不回就走。”

“是我錯是我的錯,”花重陽認錯認的快,走近床頭握住蘭無邪的手,“隻要你醫得好他,要我怎麼認錯都行!”

“你說的?”

花重陽一臉不耐:

“我說話絕不反悔。”

“隻要我醫好他,你絕不過問前事?”

“絕不。”

祖鹹鬆口氣,叫過一旁的蘭草:

“哎,你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啊?”

蘭草點頭連連:“自然自然!”

“那我說實話了,”祖鹹摸摸鼻子,看看蘭無邪,“當時他強用內力,體內極寒極熱兩股氣錯亂交替;再加上當時可能受了些刺激,所以一時失神。回到蘭影宮,我試了不少法子,然後,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