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遊戲結婚不過是走個程序,蕭默點頭同意。
全《領域》大賀!前夫單雲鉞在季薄陽多年任勞任怨的補償下,大度和他和解,讓遊戲方送上滿城煙火,聊表心意。
兩人進入走過程的婚房,被婚禮折騰的滿身疲憊的蕭默趴在床上哀叫,季薄陽走過去替蕭默按摩,蕭默被伺候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間就發現身上被扒了個幹淨!不對,蕭默猛然驚醒,瞪眼。
“我記得遊戲禁止不和諧。”
季薄陽點頭,同時慢條斯理地脫掉衣服,蕭默低頭望望地上掉落的底褲,抬頭看看某個一絲不掛的大男孩,嘴巴久久無法合起。
季薄陽終於大發慈悲給蕭默解惑,“我更改了遊戲設置。”
“所以說……”蕭默撇嘴,“聰明人最討厭了!!!”
季薄陽俯身壓向蕭默,籠罩在青年上方。
“可以嗎?”
蕭默心裏被各種汙言穢語刷屏,盯著青年幽深的雙眸,有些頭皮發麻,“我說不可以你會聽。”
季薄陽抓住蕭默胳膊的手突然收緊,眸中晦暗難明像在翻湧,男孩閉了閉眼,翻身倒在一邊,鬆開蕭默,充分表明立場。
蕭默眼珠子骨碌碌轉著,戳了戳男孩的肩膀,“真這麼聽話?”
“不要碰我。”男孩翻過身背對蕭默,聲音嘶啞。
蕭默指尖頓住,愣了愣,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又連連戳了幾下男孩的胳膊,“你可真小氣,我拒絕一次就要翻臉,簡直——”
蕭默的聲音戛然而止,手腕猛然被人握住,但真正讓他說不出話來的是男孩的眼神。
季薄陽睜開眼,琥珀色眸中泛著仿佛能灼燒皮膚的猩紅,與要把他拉入暗不見天日的深處的純黑,深沉又克製,瘋狂又排斥,像是從哪兒放出的焦躁野獸在眼底踱步,隨時都等待把蕭默吞吃入腹,皮肉連著骨的貪婪,連殘渣都不剩的占有。
蕭默縮了縮,“你怎麼了?”
季薄陽重新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他也說不清是怎麼了?從他還是蘭狄開始,心中就藏著不可告人的黑暗麵,那些負麵情緒跟著他來到這裏,不僅沒有消散反而逐漸擴散,連他自己都有些恐懼,會不會在某個時間突然爆發出來,傷害蕭默。
“喂,你不要裝死。”蕭默拍拍季薄陽的肩膀,“告訴我,你怎麼了?”
季薄陽翻身下床,背對蕭默撿起地上的衣服,說,“我先出去,你再休息會。”
蕭默上前拉住季薄陽的手腕,“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除非你打算再也不回到我身邊……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就不能有任何隱瞞……與隱患。”
季薄陽垂眸看著被緊緊牽住的手,那些蠢蠢欲動的情緒又在心底發酵,忍不住噴薄而出。
蕭默繞到男孩正麵,強硬地扒開男孩的眼皮,再次對上那雙仿佛“藏汙納垢”的桃花眼,蕭默仍有些心悸,他忍住不由自主的顫栗,直視那雙眼睛。
“我有權知道你真實的一麵,而不是那些欲蓋彌彰的部分。”
季薄陽沉默許久,終於抬眼回視蕭默,聲音像在磨砂,“……你真想知道?”
蕭默點頭。
季薄陽扔掉手上的衣服,上前抱住蕭默,張開嘴咬住蕭默的肩膀,牙齒深入皮肉,蕭默疼得噝噝喘氣,猶有心情玩笑,“這是什麼不健全的變態play?”
季薄陽心髒潛藏的黑暗似乎被蕭默的輕忽刺激到,男孩猛然抱起蕭默,把他仍在床上,壓了上去。
“喂……”
季薄陽狠狠吻住蕭默——非常殘酷而激進的方式,男孩用牙齒咬著蕭默的唇瓣,用唇瓣廝磨蕭默的牙齒,用舌頭和蕭默的舌頭拔河……堪稱離奇。蕭默覺得男孩不是在接吻,隻是想在他的口腔裏打上記號。
當季薄陽的吻深入喉嚨時,蕭默的表情開始變得不適。
這個瘋子!
一場接吻下來,蕭默活像跟人打了一場以少對多的仗,潰不成軍。
這還沒完!
季薄陽喜歡咬人,從臉頰,到下巴,到鎖骨,到胸膛……好吧,蕭默渾身上下幾乎被咬遍了!男孩把他的手指含在嘴裏,牙齒摩攃時蕭默總覺得季薄陽是想咀嚼。半個小時後,當季薄陽想嚐試更深層的交流時,蕭默忍不住把他踹下床,氣喘籲籲罵道:“我說,你這變態瘋子還得寸進尺了!!!”
季薄陽從地上爬起來,沉鬱的目光盯著蕭默,“變態”還是“瘋子”他都並不反駁,隻是道:“你不喜歡我不會再做。”
蕭默頭疼,季薄陽沉默。
“算了算了。”凡事宜疏一不宜堵,逼著季薄陽壓抑,早晚會壓出問題來,蕭默認命道,“既然你都賴上我了,我也隻能努力接受你的怪癖——噢,說怪癖都太輕了,我現在渾身上下都疼得要命!你咬我那勁簡直惡意滿滿,你到底有多恨我?”
季薄陽無話可說。
從包裹中取出外傷藥,季薄陽上前給蕭默塗抹,輕柔的樣子跟剛才的瘋狂截然不同,蕭默確認,季薄陽是真有病!!!
他怎麼就看上了一個瘋子……蕭默驚住,轉頭盯著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