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其衣服上的標識,這位冷漠中透著一絲顫抖的聲音,應該正是來自吳侯府,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公子?
方拙抬起頭,看了一眼正津津有味看熱鬧的吳叔華,她歪了歪頭,示意方拙隨意。
看來吳侯府中的嫡子之爭,遠遠比想象中激烈露骨的多,就連今天吳侯府自己的宴席,這位公子都想要不惜借著收拾方拙,從而對吳叔華踩兩腳。
不過這一次衝突並未隨之而至,這位公子身後一位長相酷似的男子,打斷了其話語:“胡鬧,二叔在,哪有你胡鬧的道理?再說,以六級對五級,你就好意思了?渤海吳氏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那位公子哥雖然有些不憤,但是對於身後男子顯然很信服,隻是嘟囔了幾句,然後依言縮了回去!
“行啊,老大道行見長啊,輕輕一句就把二叔你丟出去做擋箭牌了。不過眼力見道是不簡單,以小四那虛浮的六級修為,真的對上我的小方拙,也就是三招的事情!”吳叔華似乎對這場架沒打起來有些耿耿於懷,撇了撇嘴,開口道。
對於自家侄女前半句話,他自動忽略了,向下麵看了一眼,就收了回來,整場宴席繼續推杯換盞,隨侍的隨從也立刻將受傷的楊毅送了出去,至於最終送哪醫治,就不是肅毅伯會關心的了。
然後,又看一眼方拙,這才淡淡開口道:“你帶來的這個小家夥還真不簡單,一身原力竟然凝練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而且身體強度好的有點變態,如果可以,你就得多花點心思,像這種人,一旦用好了將來就是絕對助理!”
不過,顯然吳俊這種話和吳叔華說過無數次,這次依然從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她點了點頭,開口道:“是,我知道,得趕快拿功績,趕快擴充實力,可是這些玩意不是得有錢嗎?我現在正在努力賺錢呢!”
吳俊翻了個白眼,這個問題嗬吳叔華永遠說不清楚。
就在此時,吳俊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一道冷冽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雖然楊毅修為不成器,但到底算是我裴閥子弟,所以問題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好了!”
這道身影並不大,但是從門外穿出來,卻如同在每個人的耳朵旁邊說了一句,原本極其喧鬧的大廳瞬間寂靜。
這句話中,透漏出了兩個信息,來自裴閥,實力強悍!
二層樓中,見吳俊都站了起來,所有人都到了欄杆處。
隨著聲音消失,大門處走進了一個白衣青年,腰間掛著一柄長劍,白色劍鞘,銀色流蘇,與那張驕傲的臉龐,極為相配。
幾乎在進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這就是剛才那個開口說話的少年。
“在下裴若論,出自中卷裴安國公府,見過肅毅伯!”這個出自裴閥的少年,先是向身在二層樓上的肅毅伯吳俊行禮後,這才繼續掃視四周。
楊毅因為被方拙打傷,原本已經被送去醫治,此刻卻被重新抬回了大廳。可是裴若論並未開口詢問楊毅,目光看到方拙的瞬間,就確定了就是此人打傷了楊毅。
“你可知道,按照帝國律,平民擅自出手打傷士族,均需被罰沒家產,本人充軍?”所有人都沒想到, 這位出場驚人的裴若論,開口第一句竟然是搬出了帝國律!
原本方拙詩吳叔華親手挽著帶進來的,誰都不會向這個方向想,就算極個別人想到,又有誰願意開口質詢呢?這樣隻能徒惹麻煩。
“裴公子,他乃是我軍中校尉,乃是帝國軍部授銜,千真萬確,並非隻是來自荒野上的獵人,還請裴公子對於他的身份不要存疑!”不知道什麼時候吳叔華已經走了下來,向裴若論微微行禮後,開口道解釋道。
裴若論麵色毫無變化,向吳叔華微微點頭:“大小姐,軍中身份與族品門第可不同,就算他身居將軍高位,隻要家族未獲帝國族譜認可,已久改變不了平民的身份!”
吳叔華皺著眉頭,張了張嘴,但是終究沒說出什麼來。
因為這是帝國律中的內容,但凡士族世家子弟,都曾經學過,隻不過從來不似裴若論這樣拿到這樣的場合用。
而且似乎如此簡單一用,就完全堵死了方拙後退的線路,甚至將他閉上了絕路!
這個從門閥中走出來的少年,用平淡無奇的幾句話,就展現出了門閥子弟的不同。吳俊看著下方臉色平靜的少年,沉吟的臉色下,滿是讚歎!
“如此,我作為門閥嫡子,暫代行帝國律,各位是否有異議?”看到眾人無言,這位裴閥弟子,竟然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長劍,竟然真的要代行帝國律?!
方拙靜靜看著對麵那個臉色平靜,卻驕傲強大的少年,心中五味雜陳,沒想到與裴閥的再次相遇,竟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