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過獎了,小女子愧不敢當。」年秋蜜雖然沒有學過宮庭禮節,但謙虛禮貌的場麵話還是會講的。
「年姑娘真是太謙虛了,不像皇兄那張臭臉,好像朕虧欠了他銀兩似的。」官沐璽說這話時特地瞅了官沐森一眼,狀似委屈的說。
官沐森聞言居然紋絲不動,既不反博也沒同意皇上說的話,這不太像平時的他。
「森哥,你怎麼啦?」年秋蜜趁著沒人注意,壓低嗓音向官沐森問道。
「沒什麼,那家夥太無聊,你別中了他的計。」官沐森看了年秋蜜一眼,沒再說什麼。
「啊?皇上看起來不像是很奸詐的人哦,該不是你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讓他看你特別不爽吧?」年秋蜜猜測著這兩兄弟之間的暗潮洶湧所為何來。
「別瞎猜了,蜜兒。」官沐森無意把當年那段往事扯出來。
「年姑娘,皇兄是沒臉告訴你他對朕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官沐璽耳朵倒是挺尖的,隔著兩個座位也能聽到他們倆人說的悄悄話。不過官沐璽在說到這話時,語氣裏明顯的有著咬牙切齒。
「哇?有什麼內幕嗎?」年秋蜜最喜歡聽人家說內幕了,嘻嘻,八卦嘛,有誰不愛聽的。
「當然有了,想當年要不是因為他……」
「閉嘴!」官沐璽的話被官沐森粗魯的打斷。
「年姑娘,你看吧,這才是皇兄的真麵目啊,就連當弟弟的我說句話都不成。」官沐璽說的極其哀怨。
切,這家夥在演什麼戲呀?聰慧如年秋蜜哪會看不出官沐璽其實隻是故意把話說的誇張。雖然他們兄弟間看起來關係頗為緊張,不過仔細一瞧也不難瞧出兩兄弟其實根本就是鐵哥們。愛湊熱鬧的年秋蜜也不予道破,正所謂有熱鬧大家一起湊嘛。
「沒關係,你盡管說。」年秋蜜狀似潑辣的橫了官沐森一眼,看他敢不敢再打斷皇帝官沐璽的話。
果然,官沐森沒再說什麼,隻是把頭撇開,他不打算淌這趟混水。在場的其他人連看都不看官沐璽的表演,隻顧著吃著碗裏的,甚至還當皇帝不在場似的攀談起來。這樣的場麵,他們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年姑娘,你可千萬要看清楚皇兄的醜惡嘴臉啊,不然往後嫁入了王府再發現可就晚了。」官沐璽危言聳聽著。
「哦,他的嘴臉有多醜惡,說來聽聽。」年秋蜜配合的說著台詞。
「他啊,當年要不是他耍陰謀詭計,現在朕哪能這麼悲慘的坐在那張坐起來一點也不舒服的龍椅上!他這麼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你說他是不是太喪盡天良了?」官沐璽一想起自己被迫當上皇帝都是因為皇兄官沐森不想當皇帝而設計讓他坐上龍椅,就一把火往心頭燒,這家夥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兄弟友愛啊?!
「啊?」年秋蜜聽的有點蒙了,敢情是這家夥不想當皇帝,才露出這麼一臉悲悽狀?
曆朝曆代哪個皇子不是爭著搶著要當皇帝的?他們家倒好,把皇位當成是燙手山芋般的扔來扔去。
「朕自從當了皇帝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自由,無論走到哪都有人管著朕,朕的日子比街上的乞丐還不如啊。」官沐璽說到這,還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逗的年秋蜜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皇帝確實挺可憐的,我對你深表同情。」
「知已啊,天下之大唯有年姑娘懂得朕的悲哀啊。」官沐璽一付他鄉遇故知的驚喜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