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可是,二媽平常在白天最喜歡窩在家裏看電視劇了,然後學習劇中的壞後媽的樣來整冶他們幾個非親生兒女,而父親則窩囊的隻敢在二媽背後對他們使眼色叫他們離二媽遠一點以免遭受不必要的皮肉痛。

她離開家裏才一個星期時間而已,為什麼大白天的居然會連這兩個人也見不到,想來頗為奇怪!

年家的二層樓複古式木屋共有九間,其中有六間房間都是出租給來克裏特島遊玩的遊客。說大不大的房子要找個把個人照理說是挺容易的事情,可年秋蜜卻在找了半個小時之後宣告無功而返。

本來想告訴他們一聲,她回來了,現而今再想想還是做罷。

找人找到肚子餓的年秋蜜隻得先到大廳裏的冰箱裏翻翻找找,看看有沒有可以裹腹的食物,可卻連冰箱都是空的。

太可疑了!有人居住的家裏竟然在冰箱裏連根黃瓜都找不出來,年秋蜜這下是想笑也笑不出來了,沒辦法,隻好自力更生了。年秋蜜爬上二樓拿了錢包打算出門去買點吃的回來,以免姐姐弟弟回來也跟著挨餓!

唉,今天甚至還是她的二十歲生日,家裏竟然空蕩蕩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著,咕嚕嚕……胃裏的空虛容不得年秋蜜再沉浸在自怨自憐中。

罷了,出門買點吃食回來,看看手腕上的表,指針已走到了午後三點,再不出門的話回來可就要天黑了。

年秋蜜走出屋子順手將房門帶上,踩著粉紫色的自行車慢悠悠的往超市的方向騎去,年家位於愛琴海灘附近,以旅遊為主要營生的克裏特島上,要不想買貴的要命的飯菜就得騎上兩公裏路往市區的超市裏去買。

不經意間低頭看到了頸上掛著的那枚‘隱菊’墜子,到現在她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二十年來,從沒有這樣的好運在她身上降臨過。

「你叫隱菊是嗎?」年秋蜜一隻手撐控著自行車的方向,一隻手撫著玉墜子。當它是可以回答問題的人一樣的問著。

「嗬嗬,我真是笨,要是你能回答我的話,不就等於我大白日的見鬼了麼!」年秋蜜自嘲的說道。

似乎聽懂了年秋蜜的話意,‘隱菊’微微的發出淡淡的光茫,但在午後的陽光下,仍是輕易的被人給忽略了。

從超市出來,年秋蜜的手上多了兩條法式長麵包,一盒沙拉醬,一包卷心菜,一袋聖女果,一大袋的零食,一大袋的飲料以及一大袋雜七雜八的東西,真正能夠算得上晚餐的東西沒幾樣。

仍舊是哼著周傑倫的曲子,年秋蜜將大袋小袋全都塞進一個大布袋裏,然後放在自行車後座上用早已備妥的繩子捆綁布袋,拍了拍雙手看了看被捆綁成一顆大棕子樣的布袋,年秋蜜嗯嗯的點了點頭,狀似頗為滿意自己的傑作。

再度踩上自行車,年秋蜜望著前方的夕陽一路往家的方向騎去。

家,對於她來說僅僅是有著兩位姐姐與一個弟弟居住的地方,如果不是為了姐姐與弟弟她早就搬出了那個令她厭惡至極的家。

憶起了父母還未離婚時的情景,年秋蜜不自覺的笑出聲來。那個時候的年家是幸福快樂的。她與挽春大姐、淺夏二姐以及冬藏弟弟四個人共同擁有著那份如今已藏在心靈深處的快樂回憶。

而那份快樂就是被給予了他們幸福與快樂回憶的兩個人給合力剝奪了。

他們是她的父母!一對貌合神離的年輕父母!閃電結婚看似恩愛的過了七年並生養了他們四個姐弟之後,為了各自的私欲而選擇了另一個女人與另一個男人。絲毫不顧及當時還年幼的姐弟四人。

「說離婚就離婚也就算了,被父母遺棄也就算了,一日三餐被後媽打也就算了,至少我還有三個愛我的手足姐弟」年秋蜜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絲毫沒在意頸上掛著的黃玉墜子似乎正在附合她的哀傷似的發出隱約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