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出現嗎?我是看不見的,或許這個世界上,我能看到的靈魂,隻有大叔,所以我們才會有了這麼多的事情,這或許就是那個紅袍老頭念著的“緣”吧。
白錦的那些話,我飛快地消化了一下,總攬出一個可能的事實,那就是……,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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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我推著一輛輪椅在我們醫院後麵的小花園裏邊走邊享受太陽。這是入冬前最後一點點秋日了,再不抓緊,今年就要錯過了。
輪椅裏,坐著瘦弱的一個身體,臉色蒼白,神情卻是和這午後陽光一樣溫暖並純淨的。
“我現在是叫你郭宇,還是叫你郭榮霆?”我掩不住喜色,歡聲問著。
“叫我郭宇,有了新身份自然要用新名字。”他的聲音還是我所熟悉的寬厚溫和,低低地婉轉。
“嗯,也行,我還想叫你大叔呢!”
當他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還沒有太強的意識,喚出來的卻是我的名字時。我所有的忐忑不安和煩燥焦慮一下子就不見了,隻想摟著他大哭一場,自我的身邊有了他,我終於女人了,多愁善感了。
“別,我身份證上的年齡隻有二十六歲,幻兒,我竟越活越年輕了,不知幾世修來的福氣。”
我知道他的驚喜,在得了一具新的身體,並有了一個新的身份,簡直是開心得恨不得分秒掛著笑,分秒可以拉著我的手的,我何嚐又不是。
雖然這具身體是少年死了父母,前不久剛剛失了業又被女朋友甩了的窮光蛋,但好在身體健康,閱曆幹淨,等大叔骨折的地方養好,我們真得去好好謝一謝那個突然出現的紅袍白發的老頭呢。
那夜發生的事就像做夢,直到現在,我和他都沒有搞清楚這糾葛緣與什麼。
後來,白錦提著水果來看大叔,我們三個完全沒有上一次見麵時的劍拔駑張、水火不容了,我們安穩坐下,很平靜地談起那晚的事,才有些理清,也證明了柳兮婉並沒有出賣我們,而是白錦一直跟蹤我們,隻是選在那個他以為有利的時辰下手罷了。
大叔是欠了這個世界一份感情,而這個世界欠了大叔一段生命,姻緣宿命注定大叔還不能離開,而那個穿紅袍的白發老頭,據白錦說,有可能是月下老人。
我聽後當即華麗麗地花癡了,嘴角還掛上了傻笑,傻呆呆地看著白錦和大叔,不,現在已經是“郭宇”,好似熟人樣地聊天。
白錦果然是傳聞中的捉鬼天師,還是家傳的那種,他家老祖宗和鍾馗還有過莫逆之交的情份,真讓人仰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