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老爺好笑,看著桌上那幾尊萬金都買不著的寶物,著實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懷桂在旁也是好笑不已,姐姐現在確實是窮了,先生老說以前她不窮就鑽錢眼裏了,現在窮了,更是蹲裏頭不願意出來了。上次回京之前她還拿了她的一幅字畫忽悠了師母拿了他們十幅,說是要拿去賣賣貼補下家用。
先生一說起這事,牙就癢癢。
“那回多少?”益老爺問。
“你們看著給吧,給點現銀就好了,能馬上花的那種,別的就不用回了,她那裏就缺錢,這些個賣不了錢的她那多得很,我家小胖徒孫玩的那些個小筆小球的,都是他爹從皇帝那順的,不值錢得很。”
益老爺更哭笑不得。
回頭他拿了這幾盒東西去上房跟老母親和夫人商量回禮,老夫人當下就一拍掌:“缺錢?好說!”
她掏掏自個兒的老箱子,就拿出了個八萬兩塞給兒子,又從中挑了一個白玉娃娃到手中,“這個給我了。”
益老爺夫人握著嘴笑,輕咳了兩聲,跟益老爺說:“我來做主回吧,老爺放心,定以現銀為主。”
她是知道女婿那個老師的,說要現銀,就是要現銀。
“行吧。”益老爺也是好笑,他們益家不缺銀子,宇堂先生能來他們家住這幾天,就已經是給了他們家麵子了,林家長女再來這一添禮,也無人敢說他次女嫁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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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有中意的人了?”老夫人看了看桌上那免死金牌,知道這個不能收到她這裏,是要收到媳婦地的,便隻看了看,沒動,現眼下她最關心的是宇堂南容會帶走她益家的哪個子弟。
說是隻帶走兩個,而她疼愛的兒孫輩人有近十個去了,隻挑兩個,其餘的哪幾個失望她都心疼,但現在又忍不住想知道他到底挑中了誰,有沒有挑中的!
“兒子沒問,娘,您也知道,宇堂先生那個人,最不喜別人插手他這等事了,他能提攜我們家的人已是看在懷桂的麵子上了,您就別管了,隨他去。”
“娘,是,別人家還沒有這福份,您都沒看,得信的那些人那些五花八門的求法,明著不行,暗著都派那細作進我們家找他來了。”益老爺夫人也勸她。
“我這不是替你們著急嘛,你說他都快要走了,這人怎麼還不定?不是看不上吧?”益老夫人當然急,先前她也不著急了,可這人都要走了,還不定,這是怎麼回事啊?
要知道定下來了,他們也好收拾東西,準備細軟上京之事啊。
“娘,隨他吧,沒有看中的也沒事,那是我們家子弟不成器。”益老爺想得很開。
開得他老娘一巴掌揮他頭發,怒目道:“你是不著急,你爹留給你的銀子還能敗到你兒子手裏,但你兒子到時候有沒有錢花,你就懶得管了是吧?”
“娘,他心裏有數,您別打他了。”益老爺夫人趕緊攔她。
“你也是,你也是個慢悠悠的……”急性子的老夫人捶了捶胸,“我早晚要被你們兩個氣死!”
等兒子兒媳走了,益老夫人想了想,還是找了孫女益可娘過來。
益家數代住在一起,人數較多,益可娘是她這輩的二娘子,她是嫡次女,也很得祖母喜愛,但得父親喜愛多一點,總被他帶在身邊,遂祖母這邊就伴得少了點,但她與祖母還是親近的。
等祖母與她談起林家長姐所送聘禮之事,她道:“兄長說了長姐替我們送了家裏一些聘禮,但孫女沒聽他細說是何物,孫女也沒問。”
益可娘一直叫懷桂兄長,成親了,也依舊如此這般叫著,沒改口。
“你啊,從小就是什麼都不關心,臨了臨了,卻比誰都有福氣,也是傻人有傻福。”
“是了,娘也是這般說我。”益可娘笑著點頭。
“那些不中耳的,你就當沒聽見。”
“孫女知道的。”這事母親也跟她說過很多遍了,讓她別把家中姐妹說她嫁得這麼急,肯定有鬼的話別放在心上,益可娘也是真沒放在心上,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這次回娘家要帶回悵州去的東西太多了,她天天整理都整理不過來,還時不時要被長輩叫去說話,一直忙得團團轉,跟兄長好好說會話的時間都沒有,也就晚上能和他呆一會了。
“知道就好,那你知道你們家那位先生到底挑中了誰?”老祖母著急地問了出來,還拍了下胸,“我聽說你婆家姐姐夫家來的人,就是來送他上京來的,呆不了兩天就要走,這人還沒定下來,可娘啊,這可把你老祖母的心都急得跟貓爪子抓似的。”
益可娘這陣子沒少被家中長輩和嫂子們叫去問這種話,祖母問,她也沒辦法,拉著老人家的手跟她說著悄悄話道:“孫女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兄長天天被老師罵話多,我都不敢多說話,生怕給兄長找罵,老師老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