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男子輕歎，腦中閃現起過去的回憶，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總是自己心中一塊永遠不會愈合的傷疤，命運弄人啊。
感情，不都是如此？
小丫鬟見到來人，不禁嚇白了小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拜……拜見天帝！”
“免禮……”天帝揮了揮手，目光踱至那個幽深的山洞。
“多久了？”
“回陛下，十……十天了。”小丫鬟聲如蚊呐，生怕說錯了一個字。
“臭小子……”天帝皺眉，又轉而對向目光癡然的秦玉，“阿玉，罷了罷了，感情，是不能強求的。”
“我，我愛他呀……”秦玉仍然不肯死心。
“哎……”天帝正欲回頭，忽的察覺到一股強烈的戾氣，猛地一驚，飛速抬頭。
來了，終究還是來了。
來人風情萬種，傾城傾國，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女子的眉峰能夠比她還要秀麗，也再也沒有一個女子的麵龐能夠比她還要動人。
“帝，你也來了麼？”女子輕然一笑，天地為之失色。
“嗯，看來你的消息十分靈通。”天帝雖然笑著，眼裏卻殊無笑意。
“或許。”女子的目光若有若無地飄向山洞那邊的紅色身影，語氣平靜得絲毫不起一絲波瀾。
“後，你也該收手了。”天帝想了想，還是決定攤牌。
“哦？此話，從何說起呢？”天後狀似無辜地眨眨眼，眸色卻是禁不住地一深。
“我都知道，你所做的，醉微的事情，我已經不和你計較了，你就不要再多作孽了。”看來是不得不再提起那個名字了。
“醉微——嗬嗬，帝，這就是幾千年來，你一直牽掛的名字吧。還是她，即使她灰飛煙滅，即使她，已經不複存在，你，你還是，愛她嗎？”天後笑得有些淒然。
“這個問題，和我們今天要討論的事情，沒有關係，我不想再深入討論下去。我隻想勸你，收手吧。”天帝蹙起眉頭。
“是麼，”天後隻微微一斂神就恢複了常態，“好啊，今天，我不會強迫子尹做他不喜歡的事情，我把這個決定權，交到歌仙手裏。”
天帝不語，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又在賣什麼關子。
天後微微一笑，轉過身去，衣裙上的金色葉子輕輕一擺，抖落了一地清香：“阿玉，過來，到姑媽這裏來。”
秦玉還是頭也不回。
天後笑容依舊：“你，不是想要一個結局，抑或是，一個答案？姑媽不會讓你失望，看著吧。”
聽到這話，秦玉疑惑地轉過身來，一張蒼白的臉蛋在紅袍映襯之下愈顯憔悴柔憐。
天後伸起纖纖素手，點了點石頭上麵的結界：“子尹，怎麼，你額娘來了，也不想出來看看麼？”
山洞裏麵遲遲沒有回應，天後也不惱：“你若再不出來，我就打破這結界，到時候你們二人都會大傷元氣，特別是歌仙，怕是元神不保呢。”
此話一出，金光閃過，結界漸漸消隱，兩道白色的人影漸漸清晰。
白衣男子麵色紅潤，貌若神人，身畔跟隨著一名滿臉笑意的女子，隻是麵色略微有些虛弱。
“你，你們……”秦玉的手指開始發抖。
“我們怎麼了？”醉戈手叉腰睥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呂臻一陣好笑，一把拉過她在懷裏，輕聲耳語：“這幾天，不是很累麼，怎麼還要硬撐？”
醉戈騰地臉一紅，別過眼去，一陣別扭。
這一聲雖然很輕，卻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好啊，很好，子尹，你，真是讓我另眼相看！”秦玉氣得再也說不出話來，隻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子尹，你做好選擇了？”天後直接忽略掉他們剛才曖昧的對話。
“嗯。”呂臻看了一眼天後，目光如萬丈寒冰。
“怎麼，怨我？”天後了然一笑。
“不敢。”呂臻冷哼一聲。
“咳咳咳，子尹，注意身份！”天帝自覺有些把不住陣腳。
“說得是。”呂臻應道。
“歌仙，好久不見了。”天後看向醉戈。
“是，是好久不見了。”醉戈挑眉。
天後笑眯眯地靠近醉戈，在她耳邊輕言了幾句，麵色輕佻。
醉戈微微一怔，略微出神地看著呂臻，目光閃爍不定。
“說了什麼？”呂臻關切地看向身畔女子。
天後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心中閃過無數個要講他們狠狠拆散的念頭，但都被她暫且牢牢壓下。